菜,其手藝直逼高階廚師。鞭炮也是兩個人下樓去一起放的,春晚也是一起窩在沙發上看的。期間連續接到了葉開和林聞等人的祝福電話,並慫恿他出門一起去K歌,奈何這方面施譯和杜唐一樣有著根深蒂固的看春晚守夜的傳統,總之春晚再爛他也絕對不離不棄,弄得他被林聞譏諷做派老土。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施譯和春晚的主持人一起倒數,新年的鐘聲敲響,他一把抱住身邊的杜唐,壞笑著看他明顯一震的表情,“新年快樂,爸爸,我愛你。”
杜唐淺淺一笑,回擁住他,“新年快樂,我也愛你。”
施譯訝異地瞪大眼,直搖頭,“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我應該拿手機錄下來的,杜主編千年難一遇的表白。”說完手掌往杜唐眼皮子底下一攤,“紅包拿來。”
於是杜唐又把早就封好的紅包逃出來,卻並不拍在施譯手掌上,而是拉開施譯的襯衫領子,從上面□去,“銀子給了,是不是該給爺笑一個?笑得好看有賞。”
施譯內心哀嚎:拜託你有點做爸爸的自覺好不好!臉上卻早已笑成花兒一朵,“我好看嗎?客官?這樣夠不夠?”
杜唐難得用寵溺的眼神看著他,揉揉他的頭髮,“以後記得常這樣笑,別像前幾天一樣。”
說不感動是假的。杜主編掉節操調戲兒子,只為博兒子一笑。這梗怎麼聽怎麼舒心,可施譯卻忍不住鼻子發酸,鼻樑像被人打了一拳般沉重痠痛,“好。”
如果你知道我對你抱有那樣的愛,你還會這樣寵我,哄我嗎?施譯嚥下內心的苦澀。不,永遠不會讓你知道的。
杜唐帶他去樓下放鞭炮,很大很漂亮的煙花,炸開的時候震得施譯耳朵隆隆作響。杜唐站在他身後,伸出手替他捂住耳朵,施譯心思一動,轉過身來,踮起腳尖,也替杜唐捂住耳朵。這樣一來,他們倆就成面對面了。
杜唐的眼睛很漂亮,在漫天煙花的映照下更是如星辰般熠熠生輝,全世界的色彩都裝在他眼中,全世界的絢爛都因為他眼睛的反射而更加璀璨。
杜唐大概是心情很好,眼裡眉裡都是笑意,“不看煙花嗎?”他湊近施譯耳朵,大聲問。
施譯渾身一震,瞪他一眼,而後自己先笑開了,“全世界的煙花都沒你好看!”
後來他們一直站在樓下,直等到漫天煙火都落幕,天空重歸清冷寂靜,才上了樓。進樓道的那一瞬,施譯轉過身,空氣裡都是煙花爆竹燃燒過後的硫磺味,很好聞。
好寂寞啊。他突然想。
大年初一是上墳祭拜祖宗的日子,可這項活動施譯從沒見杜唐實踐過,清明節也沒看他去掃過墓。杜唐的家庭背景好像是無,沒有父母,沒有兄弟,甚至沒有親戚。小時候杜唐會在年初四初五時帶他去拜訪一些長輩,剛開始他以為是杜唐家裡邊的姑姑叔叔之類的,長大了才知道,那些叔叔阿姨都不是親戚,而是杜唐的一些同事和朋友,也談不上多深的交情,但杜唐樂意帶著施譯。
施譯其實很早就知道,只要是能帶給他家的感覺,那些無聊到死的活動杜唐都會義無反顧地參加。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渴望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後來不知怎麼,杜唐有一回說漏嘴了,施譯才知道那些看上去很好很好的姑姑叔叔,都不是真的親人,自那時候起,他就很抗拒拜年走親戚,寧願在家裡窩一個冬天,或者和同學出去亂晃,久而久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正月就真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這大房子真是冷清得有點可怖。施譯很想找點事和杜唐一起做做,可他又覺得用任何理由去打擾杜唐工作都是很可恥的。這工作狂人只有年初一休息了一天,隨後就馬不停蹄投入到報社的工作中去。今天雜誌樣稿又出了點問題,於是值班的編輯一紙詔書又把杜唐給召喚走了。
正無聊時,接到了葉開的電話,約他去看電影。施譯心想反正自己都快發黴了,不如就去好了。誰知到了電影院,葉開也要拉他看那部同志片,把他嚇得夠嗆,好說歹說,誘騙加恐嚇齊上陣,最後終於忽悠得葉開回心轉意,最後兩個大男孩看起了……言情片。
“你不覺得怪?這裡的好像都是情侶……”施譯左右看看,確定只有直視前方才不會有長針眼的嫌疑。
“你還說?是誰堅持要看這個的?”葉開笑著把他手裡的可樂搶過來,就著他的吸管吸了一大口。
施譯怒,“你幹嘛搶我可樂!”
葉開笑得眉眼彎彎,“因為好喝。”
隨著後續觀眾陸續進場,施譯終於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今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