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程度,雙方皆同意實行反向作業,在寫真集開拍前,先接受消費者預訂。
因為依據以往,不論是翟焯影還是樂伊夜,都算是配合度非常高的人,工作也從未因兩人而拖過原訂的時間。
在彼此都信任旗下工作人員的前提下,距離明年春天的發售日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店家就開始接受訂單。
光是日本方面的預約而已,目前為止就已逼近一百萬本,而距離預約到期還有一個月左右,估計在期限截止前還有一倍左右的成長空間。
可是……
這真是雙方經紀人作夢也沒想到的,向來熱衷於工作、配合度頗高的兩人,居然在第一次的試拍就產生無可挽救的齦齡。
這只是第一天的正式接觸而已,就鬧得這樣不可開交,實在是讓主持這項企劃的公司不安至極。
目睹兩人在大夥兒面前搞出的鬧劇後,翟雪在攝影無法繼續進行的情況下,只有請工作人員無功而返,並和樂伊夜的經紀人通了下電話後,才到休息室裡找正一臉樂得輕鬆的翟焯影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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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小鬼自己能力不足,無法做到我的要求,才心慌對我發脾氣的,事情與我何干?」
在聽了姑姑經紀人的勸說後,翟焯影仍是一副錯不在我的模樣,冷哼一聲抱著正擦拭著的相機往後倒向沙發。
對他這想將責任推個一乾二淨的反應,翟雪蹙起她那兩道天生細細的柳眉,很不客氣地直接吐侄子的槽:
「我覺得你也要負起一些責任。」
「什麼?」
「若非你那時說那種話,我想樂伊夜不會下意識的反抗你的指導。」
「下意識?哈,我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任誰聽了那種不懷好意的批評都不會舒服的,他就算想當作不在意也不可能,而且你還不是刻意挑他的毛病?」
姑且不論她最後一句話,但自己先前的發言被人說成不懷好意,翟焯影就覺得有為自個兒澄清的必要。
「我當時又沒惡意。」
「天曉得喔。」
可說是這世上最瞭解翟焯影的人之一聳了聳肩,相當不贊同地撇撇嘴。
說到引燃這場風波的導火線,就是……
在這場試拍要開始前半個鐘頭,翟焯影無意中從助手口中得知樂伊夜的日本姓名是冰見憐後,竟毫不客氣地嗤之以鼻,甚至不在乎一旁還有其它工作人員就脫口說出:
「我就在想,男人哪會生得一臉脂粉味,原來那傢伙真的是女的呀!」
以中文來看,單名一個「憐」字的確有點女性化,卻仍不失為一個優雅而中性的名字,所以在場人雖沒明說,心裡卻覺得他的想法相當偏執。
不過,事情假使只是這樣的話,問題應當不至於鬧得那麼大。
真的就像俗語所言的,無巧不成書,樂伊夜在這個時刻好死不死的剛好從門扉半掩的休息室門口經過。
最初停下腳步是因為聽到自己在臺灣鮮少派上用場的日本名字,他正好奇地想知道他們這時提起這做什麼時,卻怎麼也沒料到會聽到今人想冷靜都冷靜不了的刻意汙衊。
雖然當場那男人的攝影助手就反駁自己的老師,算是有替他「平反」這莫須有的「罪名」,可是心頭的不快卻消失不了。
在今天之前,兩人從未見過面,雖知道彼此,卻完全無交集,直到這次寫真集開拍為止。
他完全搞不懂自己究竟哪裡得罪過翟焯影,也想不通自己哪裡可能惹到他,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他如果就此默默地離開,這分對對方的不滿可能會以另一種形式爆發出來,不過他並沒來得及提腳離去。
讓事情明朗化的,是當時對翟焯影的評語不予置評,推開門要去通知其它工作人員得開始做準備的翟雪。
以為門外無人而毫無顧忌、暢所欲言的翟焯影,在當時不免愣了一下。
而沒料到門會霍地被推開的樂伊夜,也不由自主地怔了一秒。
可以想見,當兩人面對面時,那氣氛有多尷尬。
那時,因為攝影工作開始在即,兩方也沒再多說什麼地緘默錯身。
只是,已經種下的仇視之果,卻不是能輕易剷除的。
在試拍開始後,現場的十幾位工作人員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閃動在兩人之間的電流火花,甚至幾乎可以感受到那種被碰觸到的麻痛感。
***
在翟雪多方的觀察下,她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