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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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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起床已經十點多了,段涵之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還是沒有目的。出了門,往左走還是往右走,總是困擾著他。他抬頭望了望天,感受陽光照在臉上溫暖的感覺,就彷彿連心也一起暖和了似的。

他隨意的走著,一個人隨便看著,一會兒是路邊的野花,一會兒是綿長的江面。前面是一條很寬闊的公路,車輛很少。段涵之記得楊毅跟他去年夏天來過這裡看錶演。那天晚上有一些電視臺的人來到這裡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文藝演出,很熱鬧,許多人都來了。雖然表演挺不好看,但是氣氛很不錯。那個夜晚火樹銀光,江面上波光粼粼,猶如萬家燈火。他跟楊毅隨著人群站在那個平坦寬闊的廣場上,廣場是一半在江面上,一半在陸地上的。他們兩個人就繞著廣場跟著人群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段涵之記得那個夏夜的晚上很涼快,因為在江邊,所以風都是涼涼的。後來兩個人走累了,就坐在了江邊的低欄旁邊。段涵之很愜意的閉上了眼睛,腿晃啊晃啊的。楊毅則在旁邊很惱人的提醒他小心點兒坐一會就回去,離江邊太近了。段涵之記得當時的自己不耐煩極了,幾乎是瞪著楊毅,眼睛要冒出火來,意思就是你怎麼那麼婆媽。楊毅依然只是笑笑。段涵之任性,讓他走他偏不走。結果等到演出結束了,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了他們兩個人在江邊吹涼風。

為了演出臨時搭建的舞臺剛剛還在歌舞昇平,現在卻已經被人遺忘在了一邊,在偌大的廣場上,顯得孤零零的。總是這樣吧,有聚有散。聚的時候有多歡樂,散的時候就有多孤寂。段涵之這樣想著。

他想起了那個晚上,最後只有他們兩個人,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可是他絲毫沒有覺得在意。他的身邊有楊毅陪著他,他甚至覺得,一輩子就這樣坐下去也挺好。只有兩個人,世界什麼的早已經不存在了。

可現實呢,即使他再怎麼任性再怎麼耍脾氣,楊毅總是有辦法化解他的任性,帶他回到那個他不想回到的世界。他記得他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後起身拉起了他,不由分說的帶他往回走。段涵之想回頭看看那個被人群蹂躪過的廣場和被遺棄的舞臺在夜晚裡會散發出什麼樣的魅力,但是楊毅緊緊抓著他的手對他說太晚了要回家了。他只能作罷。

現在他坐在這個廣場上。因為是下午,所以有些人在這裡閒逛。這裡和上次的清冷孤寂不一樣,被刺眼的陽光暴曬著,彷彿是曬乾了所有溼漉漉的傷口。段涵之坐在那兒,有些用心的去體會它曾經被撕開的傷口是否已經痊癒。

他抬起頭,看看周圍的人。一個六七的小女孩扎著兩條漂亮的辮子,眼睛睜著大大的看著他。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段涵之眉頭有些微微的皺了起來。

小女孩依然愣愣的看著他,他面無表情的跟她對視。

突然間,小女孩怯怯的伸出稚嫩的小手,攤開五指,把藏在手心裡的東西露給段涵之看。

段涵之愣了愣,看見她手心裡放著一塊水果糖。

小女孩眼睛依然睜的大大的,期待的看著段涵之。

段涵之依舊沉默,可是表情卻有了動容。、

是這樣的嗎?傷口好了以後就是甜蜜。

段涵之從小女孩的手心裡拿起了糖,緊緊的攥進了手心裡。

他站起身,轉過身打算走。彷彿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似的,毫無牽掛。

當他走了幾步,他回過頭,看見小女孩仍然在看著他。

他的眼睛有些笑意,走到她面前,彎下了腰,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小女孩兒的額頭上,輕輕說了一句,謝謝。然後笑了笑,這下才真正的了無牽掛的走掉。

回到了家,已經五點多了。段涵之感覺到有些疲憊,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的睜開了眼睛,彷彿從來沒有睡過覺似的,眼睛裡絲毫沒有睏意。

彷彿有預兆似的,段涵之下了床,光著腳,輕輕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就著一片清白的月光,段涵之走到了客廳的茶几旁。他慢慢的彎了腰,彷彿是在優雅的鞠躬。茶几上放著一個信封,段涵之伸出手拿起了它,沒什麼重量。

然後彷彿一切被魔法禁錮住了似的,段涵之保持著手拿信封的姿勢,身子有些微微的彎曲,在月光下一股柔韌的美,曲線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