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對跆拳道理解真深刻,肯定是行家。”
周興轉過眼,僵硬地保持笑容,
“哪裡,只不過是黑帶5段。”
蔚成風頓時興奮得睜大了雙眼,湊到周興跟前,
“太好了,高手在民間啊!咱倆試一場吧,天擎沒學過跆拳道,都不專業。”
周興才在藍擎宇這兒收到一個紅牌,再加上他也不想隨便露出身手,便找著藉口推辭,
“你看我這身衣服,恐怕是不太方便。”
蔚成風瞅了瞅周性的休閒家居裝,遺憾地癟了癟嘴,突然靈光一現般,眼珠子擦亮,
“要不你用專業的眼光幫我看看,我這腿的力度?”
說完不等周興拒絕,就衝著蛋蛋吼了一句:“寶貝兒,去找根兒配得上你老爹我的樹枝來!”
正在佛心面前耍寶的蛋蛋扭轉過眼睛,不耐煩地瞅了蔚成風一眼:沒看我現在正忙麼!
藍擎宇目光如射線,打在蛋蛋腳邊,蛋蛋立刻站了起來,乖乖地去找樹枝。
周興的眼珠子在蔚成風和藍擎宇之間轉悠,眼裡亮光了,蔚成風怎麼會錯過周興這芝麻大小的變化,繼續大大咧咧地扯東扯西,專聊跆拳道的事兒。
沒一分鐘,蛋蛋就回來了,嘴裡叼著一根……一次性筷子,穩穩地放在蔚成風腳尖,扭身張揚的把尾巴一甩,坐到藍擎宇腳邊,蹭著褲腿,求撫摸。
蔚成風頭髮都快豎起來了,聲音拔得老高,水壺狀指著蛋蛋,“你他媽什麼意思”,說著一腳把筷子踩成兩段,“在你心裡老子就適合這玩意?!你信不信老子一手一段,戳瞎你的鈦合金狗眼!”
蛋蛋對著剽悍的蔚成風毫無畏懼,抬頭看了看藍擎宇,再蹭蹭,最後,直視蔚成風,一副“老子上面有人”的表情,昂起下巴,從下方鄙視。
周興果然是愛狗之人,看著蛋蛋通人性的表現,真真切切地扯開微笑,“歐陽,你就直接踢吧,一回事兒,”說著把倆小臂併攏,成一塊板狀,示意蔚成風踢上來,“別擔心,斷不了。”
蔚成風擔心可不是周興那手斷不斷的問題,而是他這腿法,他從小就是蔚樅按照訓練場的方式教出來的,看似和普通的練家子相同,力量卻猛烈刁鑽,獨有特色。
踢木,只能看形,不能量力,憑藉偽裝能力,他能裝出毫無破綻的架勢,可要是踢在人身上,這就不好說了,萬一周興看出點什麼,那就不是打草驚蛇那麼簡單的事兒。
嘴上說著:“好,傷了可別怪我啊!”
身型一側,一手握拳彎曲,抬到胸前,一手扯了扯腰帶,原地彈跳了幾下。
藍擎宇看見蔚成風扯腰帶的暗示,走上前,這時候蔚成風剛剛彈跳而起,一個側踢就要踢上週興的手臂,他單手攬住蔚成風壓低的腰,手臂向上一舉,一個託舉旋轉,身體順著側踢的方向轉了90度,蔚成風飛踢的長腿掃過周興頭頂,強勁的風力,讓周興本能地閉上眼,藍擎宇把蔚成風重新掖在了懷裡。
蔚成風佯裝羞燥惱怒,在懷裡推搡著,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臉蛋子真真假假地紅成一片。
周興終於不笑了,傻愣了好幾秒,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藍擎宇渾身霸氣外洩,獸性的眼神暴露得淋漓盡致,佔有慾十足地拉開低沉的嗓音,
“只有我,才能讓他張開腿!”
周興想牽扯出一個笑容,可試了幾次,唇角剛勾起,就不自主的繃緊,就連個假笑都裝不出來。
就連懷裡掙扎的蔚成風都頓住了,不知是假戲真做,還是入戲太深,蔚成風臉上臊開一朵太陽花,紅豔如血,真真實實地被臊了個透。
惱羞成怒,抬起膝蓋,就朝藍擎宇襲去,藍擎宇也不擋,攬腰的手在腰間的癢癢肉上一掐,蔚成風身子一縮,抬起的腿就停了下來,蔚成風不甘心地衝著藍擎宇腰間也是一掐,可那蜂腰上裹著的都是柔韌的肌肉,是個男人,碰到這樣的觸感,第一反應就是摸兩把,男人的劣根性讓蔚成風下意識的摸了一把。
兩人的爭鬥,看在一旁的周興眼裡,那就是情人間膩歪矯情,他眼珠子再次打量兩人,掛起點笑容,打斷旖旎,
“呵呵,天擎對歐陽真是一往情深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一下子戳中蔚成風埋藏的心事兒,動作和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
藍擎宇立馬發現蔚成風的“不良反應”,把人摁在懷裡,不透縫隙,遮蓋住身體所有的僵硬。
藍擎宇動作太快,周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