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的塗鴉,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依照您隨身攜帶這個本子的習慣來看,您似乎很重視這個本子,而且它也很舊了。”
“第三個提問只是希望知道我的包內有什麼。”陸言淵的口吻雖然仍是客氣,卻仍難以掩飾其中森冷無比的寒意,“所以,該到此為止了。”
艾瑪在那時候也接到了導演的提示,再看到陸言淵此刻的態度,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立刻說了幾句慣用的話,最後有驚無險的成功結束了這期節目。
季蕭看著陸言淵有些僵硬的身體,以及眼中翻湧的情緒、垂在身側緊握的手,多年的相處,陸言淵很少在外人的眼中展露很強烈的感情波動,但是他知道陸言淵剛剛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季蕭死死盯著陸言淵手中緊緊抓著的那個本子。
維妮看著季蕭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他長嘆了一口氣,閉著眼靠在了背後冰冷的牆壁上。
“蕭少,怎麼了?”
聽見維妮略帶關切口吻的問話,他微微睜開眼睛,頓了頓,說道“我去後臺接阿塵。”
維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季蕭飛快地疾步朝後臺走去。她抿了抿唇,眼神移到臺上離開的陸言淵身上,那個本子,看來是和季蕭有關係了。他們這兩個人的關係,還真是讓人搞不懂啊,維妮無奈地揉了揉額頭。但是,他們這些外人是想管也管不了的,只能看他們自己了。她隨即也轉身匆匆地往外面走去。
××× ××× ××× ×××
陸言淵的手剛剛放在休息室的門上,就聽見那邊傳來人們的談話聲。
他抬眼望去,只見走廊的另一頭季蕭摟著逐塵正朝他這邊走來。
那兩人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一般,也朝這邊望了過來,六目相對的時候,時間似是在一瞬間停住,靜止在永恆。
走廊上橘黃色的燈光落在彼此的身上,陸言淵看著季蕭,喉結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季蕭這些年變得越發的優秀,彷彿天生的王者一般,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著貴族一般的優雅和魔力,而自己只是這樣靜靜地被他看著,身上卻已經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季蕭漆黑的眼看了陸言淵片刻,然後摟著身側的逐塵,低沉迷人的聲音輕柔地讓人迷醉:“阿塵,我們今晚去哪裡吃飯呢?”
逐塵的餘光掃了陸言淵一眼,也沒有讓季蕭鬆開手,唇角揚起一抹笑意:“隨你。”語畢,才好整以暇地看著陸言淵說道:“阿淵要一起來麼?”
“不用了,謝謝。”陸言淵禮貌地說著,眼神卻一直鎖在季蕭的身上。
直到陸言淵說話的那一刻,季蕭才像是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勾起一記似有若無的微笑,“原來是陸大作家,好久不見。”
陸言淵聞言怔住,半晌才低聲說道:“季天王,好久不見。”
“既然陸大作家不來,阿塵,我們去吃飯吧。”季蕭笑著說道,“我特意過來接你,你動作還這麼慢,我在後臺等你都快餓死了。”
“是是是是,蕭少親自來接我真是我逐塵莫大的榮幸啊!還有,拜託,你不要說得就像是維妮姐虐待你,不給你飯吃一樣好不好?”逐塵白了季蕭一眼,爾後笑著對陸言淵說道:“阿淵,我們先走了啊,回見。”
季蕭沒等逐塵說完,便拖著他朝前面走去,在經過陸言淵身邊的那一剎那,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著便低頭,目光似是無意地瞥了一眼陸言淵手中的那個本子。
陸言淵失神地隨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本子,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季蕭卻早已經和逐塵走遠了,他抓著本子的手在不自禁中用力,骨節分明。
是了,他們之間早已經結束,三年之約也做不得數,自己到底還在眷戀期待著些什麼?
陸言淵推開休息的門走了進去,節目組已經把公文包送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他把本子重新放回
包裡。
前幾天嘉爺特意找到他,他們的談話還言猶在耳。
“阿淵,我從小看著你們長大,開始雖然不能理解你們的這種感情,但是看到你們這樣,我只想你們能幸福,無論以什麼樣的形式。”
“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但那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小季他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他鬆手了放棄了又怎麼樣?阿淵你為何不能主動去找他?兩個人什麼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