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髒了的西裝放在床上便把它拿了起來,想要放進置衣簍中。
可是,就在他伸手攬著西裝之際,他摸到了一個東西。
雲景笙的心裡突然湧起一個不好的預感,他掏出那個東西一看,是個錦盒,還是一個非常眼熟的錦盒。
他放下西裝,顫抖著開啟盒子。
這是雲景笙第一次知道,鑽石原來這麼刺眼,像是利劍一般,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盒子裡是一塊與雲景笙送姚子謙同款的一塊表,只不過,那塊表的主色是黑色,而云景笙的是銀色。
雲景笙拿出那塊表,只見盒子的底部裝著一個白色的便條。
他拿了出來,仔細的閱讀著。雖然裡面只有短短的幾行字,但是在雲景笙看來,卻字字誅心。
“謙,生日快樂,希望以後的每一年我們都會這樣幸福的在一起。”
落款是——愛你的鐘黎。
“哈哈哈。”雲景笙輕笑著,卻慢慢笑出了淚水。
原來,在這場愛情之中,他才是那個真正滑稽的第三者。
希望破碎究竟有多疼呢?不過短短數月,雲景笙竟然漸漸習慣了這種疼痛,耐他一次痛過一次,就已經可以學著習慣了。
很快,很快就好了,痛過之後,心死之後,一切就會結束了。
雲景笙用著最後一絲理智,把便條和表塞回去,儘量不要讓他們沾到自己的淚水。他把盒子放回西裝內,關上燈,慢慢地倒回床上。
淚水順著眼角落盡枕頭之中,雲景笙閉著眼睛,卻止不住的不斷顫抖著。
那塊表似乎一直在他面前閃爍著,它彰顯著自己的失敗,別人的幸福,還有,自己浪費掉的無數的愛情。
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十年前已經瞎了眼,十年後,卻還要奮不顧身的去愛一場。
他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執迷不悟的愛著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雲景笙咬著被子的一角,淚水沾溼了他的鬢角,他緊緊的抓著被子,手指深深陷入其中。
“小景,為什麼要關燈?”姚子謙穿著睡袍走進來,把手放到了開關之上。
“不要開燈!你過來就好。”雲景笙強忍著淚水,儘量不要讓自己的聲音變了調。
“最近喜歡玩起情調來了?”姚子謙的聲音帶著笑意,他走到床邊,拉開棉被,躺了進去,抱著雲景笙。
背後傳來水汽,雲景笙知道姚子謙是赤1裸著上了床,他咬著牙把棉被往臉上用力一擦,轉過身,裝作安然無恙的與他面對面。
很快,就像是流水線生產一般,姚子謙靠近他,在他的臉上流連著,手也不安分的伸進他的身體裡摸索著。
正當姚子謙要吻他時,雲景笙突然開口:“快點,我要。”
如果當時,姚子謙可以仔細聽一下這句話,就會發現雲景笙說的時候沒有帶上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就像是應付一般。
可是,他終究是沒有發現。
姚子謙的下1腹漲疼,他草草的剝掉雲景笙的衣服,潤滑了幾下問道:“可以了嗎?”
“可以了,你進來……啊!”雲景笙望著天花板,痛的憋起了眉。
沒有錯,他知道姚子謙沒有完全的潤滑好那兒,他知道現在如果讓姚子謙進去,他一定會很疼。
但是,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就讓他痛吧,讓他有一個可以在這個人面前大哭一場的理由。
他好疲憊了,他好痛了,再不發洩出來,他的心就要休克了。
姚子謙沒有感覺的雲景笙的反對便以為什麼事都沒有,就大肆的進出了起來。
雲景笙的淚水越積越多,最後,他終於像是忍不住了一樣“哇!”的一聲,淚水氾濫。
姚子謙即使再沉迷慾望,也知道此時的狀況不對了,他連忙湊上前去關心道:“怎麼了?小景你怎麼了?是疼了嗎?”
可是,雲景笙不回答他,只是一邊流著淚,一邊無助的搖頭。
不要再關心我,不要再在乎我的感受,不要再對我若即若離。姚子謙,我拜託你,對我狠一點,不要手下留情,弄疼我,弄得我遍體鱗傷。
然後,讓我義無反顧的離開你,讓我逃離你建立的城堡,重獲我的自由。
雲景笙這幅樣子,姚子謙也做不下去。他想了半天,始終想不出這問題出在哪。無奈之下,他自給自足了一會兒,射在了雲景笙的股1間。
他湊上前去,擦著雲景笙的眼淚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