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個舞臺
40、第四十個舞臺
半年後;蘇黎世。
雲景笙一早便醒來了,他伸了伸懶腰;走下床。
拉開窗簾;陽光一下子探進室內;熱烈的有些睜不開眼睛。雲景笙拿起窗臺前的盆栽一看,明明昨天還是貧瘠的土地,今天竟然長出了小小的嫩芽。
雲景笙愣了一下,隨即歡喜的拿起盆栽;向著客廳跑去。
廚房裡的遲君睿早已備好了早飯,他一臉悠閒的坐在餐桌邊,手指在膝上型電腦上瀏覽著資訊。
“君睿你看!它發芽了!”雲景笙快步走到遲君睿身邊;向他遞著那盆盆栽。
“我看看。”遲君睿接過盆栽仔細瞧了好一會兒也笑了起來;“辛苦了一個多月終於是把這個小傢伙救活了。”
半年前;兩人僅憑著遲君睿的一個承諾,轉身離開了故土,四處遊歷。
他們從亞洲一路到了歐洲,兩個月前,終於決定在蘇黎世定居。
兩人合計了一番,租下了一間小房子供於生活。
可當他們進入房間時,在陽臺上發現了一盆似乎是被之前的房東留下來的盆栽。說來也巧,兩人到蘇黎世的時候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可是這盆盆栽卻沒有像其他的植物一樣長出新芽。
而是,日日的沉睡在那裡,彷彿已經死去了一般。
雲景笙望那盆盆栽,心裡竟湧上了一股共鳴,也正是這股共鳴,讓他毅然決然的決定要救過這盆盆栽。
彷彿只要救活了它,自己就能……
現在,努力終於是得到了回報。這些日子裡,雲景笙特意去學了一些照顧花花草草的書籍,並且精心照顧,重新換盆,日日護理。這盆盆栽也沒有讓他失望,它重新生根,發芽,開始了新的人生。
雖然比那些花草遲了些日子綻放,但是它還是在那艱難的環境下存活了下來。
生命,總是在這不經意的瞬間令人敬畏。
雲景笙的欣喜自然無須言表,他捧在那盆盆栽,一遍又一遍的欣賞著這顆小苗,恨不得把小苗的每一個細胞都給看清楚。
一旁的遲君睿細細暗查著雲景笙,心下一動,他知道,改變的機會來了。
“景笙。”遲君睿拉著他,“今天是週末,我們出門走走怎麼樣?來蘇黎世這麼久了,我們還從沒好好地逛過呢!”
“好啊。”雲景笙的眉眼都帶著喜色,自然是遲君睿說什麼都好了。
“那就快快的去洗漱然後換衣服。”遲君睿湊近他,在雲景笙的臉上吻了一下。
“讓我再多看看……”雲景笙還是那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遲君睿一把抽走了盆栽藏在身後:“快點,為了照顧這盆東西,我們都沒有好好約會過!”
“哎,你!”雲景笙焦急著,又拿遲君睿沒辦法,“你多大的人啦,跟花花草草吃什麼醋!”
“我這叫草木皆兵。你看看,都是因為你,我多沒有安全感!”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雲景笙擺擺手站了起來,嘟嘟囔囔的向著浴室走去。
遲君睿見他進了浴室之後,從身後拿出那盆盆栽放在桌上:“真是的,都一大把的年紀了還要跟你爭寵!”
“哎……”遲君睿無奈的搖搖頭,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
過不了幾秒,手機亮了起來。
遲君睿一看,隨即揚起勝利的微笑。
利馬特沿岸是蘇黎世的經濟文化中心,那裡不僅有許多著名的奢侈品店、博物館以及金融機構,還有一些供遊人休閒娛樂的廣場。
每到週末,那些廣場上總是有很多街頭藝人在那兒表演。
有些表演的好,或者是表演帶著噱頭和討彩的街頭藝人身邊就會圍著許多觀眾,也有些較為遇冷的藝人則站在那裡一臉悠閒,但卻不見有些許懊喪。
但是,在這些沿路的街頭藝人裡,有個特別的人受到了雲景笙的關注。
這是一個約莫20歲出頭的青年,他手執一管長笛,孤身一人站在一座噴泉邊上。他的“攤位”邊上並沒有什麼人,零星的兩三個過路人也只是匆匆的看了幾眼,並沒有駐足。
雲景笙經過他身邊時明顯慢下了腳步,仔細一聽,那個青年在吹的是德彪西的名曲《牧神午後》。
這樣柔靜的曲子,確實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吹。人們來到這兒觀賞表演更多的是尋找一種直接的,可以刺激感官的享受。
像這樣需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