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他的頭髮,捏他的臉,哈他癢,孩子從最開始惱羞成怒,到後來默默配合。
孩子睡著了,睡顏乖巧安詳,嘴角微微揚起,有恬適的笑意。少年閉著眼睛,吻在他的額心,那樣珍視,虔誠,深情,摯愛。(表叔拍得好啊)
孩子長大了,現出纖細的少年模樣,神情褪去了幾分幼稚,純真不改,靜默清雅,不諳世事,可想被保護得很好。
孩子看書的時候眉間微蹙,煞是專注。
孩子個子又高了一些,腿很長,跑道上輕盈地邁動步伐,第一個到達終點。
孩子在寬廣的綠茵地上踢足球,像白色的雛鳥展開柔韌鮮亮的羽翅。
畢業典禮,孩子穿著整潔的白校服,身板頎長筆直,站在發言臺上,目光平靜地落在臺下,神情仍是淡漠的,氣質脫凡,渾然出眾。
下一張照片,卻是被高挑英俊、笑容燦爛的年輕男人雙腳離地的抱起,手無措地扶住男人的肩膀,神色羞窘非常。
梁億這傢伙。一大把歲數了,還在以欺負小孩子為樂。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愛嗎?為何這般深沉濃郁,觀者也為之動容?
合上相簿,柳真默默地躺了一會兒。
腦子裡有一個念頭逐漸清晰。
梁億,你不可以愛上你的弟弟。
“柳真?你還沒走?”梁億意外地看著出現在面前,氣喘吁吁的柳真。
“我、我不走了,我,我還有事,……”
“是麼。我先去忙了。”
看著梁億離去的背影,柳真用手錘錘腦袋,一臉糾結。
“今天怎麼這樣早就下班了?”
梁億關上儲物櫃,對身旁的柳真笑笑,“今天是我弟的生日,我要幫他慶祝。”
“我能不能一起?”
梁億愣了一下,“好啊。”
兩個人先去蛋糕店挑了一個蛋糕,然後去往梁夏的學校。
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學生們成批地湧了出來。梁億朝人群中揮手,喊道:“梁夏!”
柳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人群中的少年的確出眾,身體修長,面目清俊,表情是淡漠沉靜,尤其那一雙眼睛泠然清澈,比照片上更加氣質卓然,就像一朵白蓮,格格不入周遭的庸擾喧囂,遺世獨立,只是不免給人難以親近之感。
少年聞聲看向這邊,目光落在柳真身上,柳真笑著也朝他招招手。少年的目光冷冰冰的,和身邊的女同學說了點什麼,朝這邊走過來。
“梁夏,這是柳真,你就叫她姐姐吧。”
柳真擺一個親切的笑臉,“你好,梁夏弟弟。”
少年平靜地看著柳真,聲音清醇而有些漠漠然:“你好。”
“好酷的男孩!梁億,你弟比你帥多了!”柳真發自真心地讚道,顯然眼前的男孩很合她的胃口。
梁億還真有點擔心柳真對他弟下手,於是說:“梁夏,我們回家,給你過生日。”
“不了。”
兩人大感意外。
少年神色不變,繼續說:“我和同學約好去她家裡補習。她在那邊等我,”少年扭頭看著剛才的女同學示意,“你們回去吧。我也走了。”說完,就要轉身。
梁億拉住他的胳膊,表情沉悶,看不出情緒,語氣也一樣:“今天是你的生日。”
少年平靜的臉出現一絲動容,也只是一閃而逝,“我有我的自由。”
梁億驀地放手,少年背對著離去,和女同學一道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譁。”手裡的蛋糕掉落。
心絃“錚”地崩斷,濺落一地的血。
柳真替他拾起蛋糕,梁億佇立良久,嗓音暗啞道,“算了,留著也沒用。”
“梁億,請我喝酒吧。”
對面的男人喝水一樣交替牛飲著啤酒和白酒,不把自己灌死誓不罷休。然而臉上沒有醉酒人的醺醺之態,更別提耍酒瘋了,異常的安靜。
柳真終於按住他舉杯的手,“夠了。喝死了,可沒人幫你照顧弟弟。”
梁億死寂沉悶的眼睛有些遲緩地看向柳真,“那個混小子,不用別人照顧。……他長大了,什麼都不需要。”
“他長大了,可是你沒有改變,對不對?”
梁億反應有些呆滯,似乎在思索她的話,終究是沉默。不顧柳真的阻攔,仰頭猛灌了半杯酒,酒液從臉上灑了一路下來,打溼他的衣襟,蔓延出濃烈的酒氣。良久,說道:“柳真,你回去。我一個人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