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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車子跑掉好些汽油。

顏透命人保證他的安危,自然也知道他的行蹤,擔心之餘不禁胡思亂想,終有一日在晚飯前忍不住說道:“你不要太累。”

陸青衣剛拿起筷子,聞言放下說:“別讓人跟著我了,我很不自在。”

“可是王子衿若來找你,那……”顏透皺眉。

“他已經回巴黎了,我不信你沒有反過來監視他,這些天都沒有動靜看來是沒事。”陸青衣道。

顏透說:“沒事就好,可萬一……”

“他不是那種人,對強迫我沒興趣,不然我也不會好好的活到今天,他要的不就是個心甘情願。”陸青衣拿起碗來給他盛湯。

顏透立即哼了聲:“你很瞭解嘛。”

“吃飯吧。”陸青衣又隱約露出鬱鬱寡歡的神情,低頭用餐。

自住在一起後,每日皆是如此。

顏透也說不清為什麼,卻能感覺到陸青衣並不愉悅的心情,很想問,又無從問起,只能竭力做好他要求的每件事。

飯桌上唯獨剩下餐具偶爾碰撞的脆響。

這樣,是不是有點貌合神離?

不管要求的內容,只要講出來,總是會被很快滿足。

第二天陸青衣出門去特意繞了好幾個地方,察覺果然沒有誰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身後,便才開著車朝目的地駛去。

他之所以要顏透收了保鏢,是為了去見一個人,一個不能讓顏透知道的人。

“張醫生,還記得我嗎?”

陸青衣推開某間會所的包廂,立刻微笑問候。

只是那笑掛在他冷若冰霜的臉上,就像道傷痕似的觸目驚心。

被強行請來的張醫生本就在坐立不安,瞅見來者之後,灰敗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困惑。

“貴人多忘事啊。”陸青衣坐到沙發上,脫了皮手套,垂眸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而後道:“那你還記得,自己當初是為了哪個病人跟你導師回國了嗎?”

張醫生這才恍然:“陸、陸……”

只可惜名字也已經叫不全。

“若不是你導師去世了,我也不會找上你,我只想問你,我爺爺是怎麼死的!”陸青衣收起剛才僅剩的虛偽笑意,猛地抬高了聲音。

張醫生結巴道:“那都是意、意外,而且不是醫院的責任。

“我也以為是意外,直到五年前我收到封電郵,是醫院裡一個匿名者發來的,他告訴我,爺爺走的那天,他輸進身體裡的藥有問題,他是被謀殺的!“陸青衣狠狠的揪住張醫生的衣領。

“這簡直是信口雌黃,醫院怎麼會謀殺病人!”張醫生被他可怕的臉色嚇到,慌忙喊:“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講!”

“哈,我回到北京就是來找證據的,如果這些是真的,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陸青衣壓低聲音警告完,鬆開了他的衣服。

“瘋子,瘋子。”張醫生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陸青衣不怕他逃,他逃走才會去告之共謀人,才會有被抓到把柄的可能。

電郵的內容是真是假,兇手到底是誰,陸青衣並不清楚,這世界上除了顏透,他早就不相信任何人,而他最懷疑的,就是顏透的至親,這一切,根本就是命運的諷刺。

沒了人的包廂靜悄悄的,陸青衣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口茶,卻又心煩意亂,猛地便把杯子砸到牆角摔了個粉碎。

早就覺得合好太容易太幸運了。

糾結好久的顏透不得不開始意識到:也許陸青衣心裡的疙瘩,就是自己最迫不及待想要回避的那些事實,或許開成布公的交談,會比這樣彆彆扭扭的勉強要好的多。

打定主意之後,他便訂了鮮花禮物和餐廳,儘量把氣氛準備的和諧一點。

不出所料,應邀赴約的陸青衣依然心不在焉,隨便吃了幾口就盯著桌上的裝飾物走神。

“青衣,我們坦誠相待吧。”顏透忽然端過酒杯敬他。

陸青衣拿起酒杯輕輕碰上去,彎起嘴角:“我怎麼不坦誠了?”

顏透道:“我想要你開心,告訴我,你怎麼才能開心起來?”

陸青衣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唯有回答:“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放不下爺爺的事情,永遠都放不下,但現在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事實了,你恨我媽,我也未曾讓她好過一天,現在你和我在一起,我更不可能去找她,別想太多了好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明白,我選的是你啊。”顏透目光裡半點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