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他也聽出了那句隱藏在其中的，“我愛你。”

可憐的是，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融化這一片沈默。

翟清言還是不敢確定。

這個離他一步之遙的人，在害怕。

感覺到溫暖的同時又莫名的生出些難過，沈琦望著那個至始至終神情不變的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也被擊中，既幸福又心酸。

巨大的充實感讓他微微閉眼，而後，看了看對方沈靜的面容，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只伸出手臂，無聲無息地穿過中間那些精緻漂亮的碗碟，將整個手掌覆在那個人的手背上，翻轉過來，和他十指交纏。

桌上菜是涼的，酒是涼的，可是兩個人的心都是熱的。

他知道，他能懂他。

回去的路上，氣氛安靜的有些怪異，坐在座位上只聽得到從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翟清言望著前方，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而沈琦低著頭，時而側過頭看他一眼，不知在想什麼。

路過公寓前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時，翟清言停下來，跟他說了幾句，便下車走了進去。沈琦在車裡等他，不到一分鍾他就回來了。

興致勃勃地探過頭，待看清楚他手中的東西，沈琦猛地漲紅了臉，尷尬而又結巴地罵了他一句，“流氓！”然後轉過頭去，只留下一片通紅的耳根。

翟清言坐好，按著他的肩膀在那乾淨漂亮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只對你流氓。”

不置可否的，被沈琦捶了一下，力道雖然不輕，卻也沒真正傷及他。

“給我專心開車啊！”沈琦吼他。

“好，現在都聽你的。”翟清言笑笑。

言外之意，回去聽我的。

明知道不該放縱自己，卻還是這麼做了。再一次被壓在那張大的過分的床上時，沈琦原本還想掙扎，但一看到那張泛著情慾的臉，他就什麼反抗的動作也無法做出來。

即使掙扎也來不及了。

他整個人都已經淪陷，對著這個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縱容他。

這一刻只想與他抵死纏綿。

沈琦餐後喝了點果酒，嘴裡有石榴和檸檬混合的香氣，清冽甘甜。翟清言吻著他，勾纏著舌尖與自己起舞，略帶佔有氣息的強勢很快勾起了對方的情慾。

明亮的燈光下，翟清言打量著身下的人，直看到他連腳趾都泛起了紅色也不放過。

“你到底要幹嘛……”

“看你。”

沈琦又羞又惱，“你再看也看不出個洞來！”

翟清言笑著搖頭，手指伸到後面那個閉著的小口，輕輕戳了一下，“喏，哪用我看，這裡不就有一個？”

沈琦渾身一震，這時只恨自己言語貧乏，不能駁他，叫他白白佔了口頭便宜。心裡卻也知道，自己人都已經在他身下，這點也算不了什麼。

他的手握成了拳，剛要砸在那人身上，便被翟清言整個握住了，放在唇邊輕咬。指尖傳來的清晰痛感讓沈琦皺起了眉。

那一絲痛覺還未消散，手指就被溫暖的口腔包圍，翟清言的舌尖在上面繞了一圈，直至其溼透，便握著他的手往身後而去。

“你──”

“自己做給我看，好不好？”翟清言輕聲誘哄著，帶領他探索著自己的身體。

“……”

他的眼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請求，沈琦也想讓他開心，便順著他的意，將手放在身後那處。然而此刻只覺得頭頂上的燈光意外地刺目，閉上眼，他說，“你把燈關了。”

翟清言看了他一會兒，按滅了床頭的開關，整個臥室霎時一片昏暗。

窗簾拉了半邊，外面月色濃重。

沈琦不懂他明明買了潤滑劑，為什麼還是讓自己做這樣羞恥的事情，只當是他故意為難自己，心裡鬱悶，手中動作便粗暴了些，那兒初經人事，脆弱得很，插進去的同時也弄痛了自己。

“睜開眼，好好感受。”

短暫的寂靜後，沈琦睜開了眼，對上身上人的視線。

翟清言的眼睛，比他見過的那些最美麗的黑曜石還要動人，昏暗的的夜色也消減不去它的光彩。如同一汪深潭，似乎將他的魂魄都要吸進去。

沈琦連眼睛也捨不得眨，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但手中動作剛一停止，就被他握著又插進去幾分，指節與腸壁觸碰的感覺異常鮮明，也異常地……情色。

抽插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