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保證就再不敢說這這樣的話了。”
昏暗裡溫邢遠的眼神爍爍閃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暗光,林寶頓時有些心慌意亂,趕緊垂下了眼睛,扇子似的眼睫輕輕幾顫,心裡恨恨罵道:大色狼。
吳特助擰開了外間的門,穿過客廳屈指在臥室門上輕敲。
“第一發動機長劉副總要過來看您。”吳特助聲音不大,“林寶小少爺來了,我剛就自作主張地給婉拒了。說您太累了晚上都是早早就睡了。”
“知道了。”溫邢遠揚聲答應了一聲,低頭問林寶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
“已經過了飯點了。一會還要輸液呢。”吳特助說了這句,裡面就沒動靜了,溫邢遠沒有什麼指示。過了一會,屋裡燈亮了起來。吳特助一轉身見小秘書一臉疑惑地站在身後,立即打發她下班了,讓她明天也不用來了,會讓於秘書另外再安排人。小丫頭明顯不夠機靈。給老闆做事的守則:不該疑惑的別亂猜,不該明白的要全裝糊塗。
三十七
從住院部大樓出來,外面還挺冷的。溫邢遠將自己的圍巾套到林寶脖子上,將人包得結結實實的,就露了一對大眼睛,一手插兜,一手握著林寶的手。
“你是病人。”林寶抗議,“你不是說沒事的嗎,怎麼待會還要輸液啊?”
“真沒什麼事,胃裡有些潰瘍。都是小問題。”溫邢遠握著林寶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小東西長得快,現在站在他身邊已經能夠到他胸口了。
林寶攥緊了溫邢遠的大手,手指在他手背上細細摸了摸,果真摸到了兩三個凸起來的小點點,是之前的針眼。一陣心疼立即從心底泛了上來。小手在口袋裡將乾爹的五指分開,手指嵌進去緊緊扣住。
兩人在昏黃的路燈底下散步似地往外走,聊一點林寶學校裡的事情,聊油畫聊國畫和雕刻。劉存明馬上就要從英國回來了,溫邢遠想讓林寶跟著他學畫。
“他雖然是搞圓雕的但是素描和油畫都非常棒。他天生就是搞藝術的材料。琴也彈得好。”
“他會不會不收我啊?”
“他敢不收我的小寶貝我打斷他的狗腿。”
林寶聽了這話有點點羞澀地在圍巾裡裂開了嘴,笑眯眯地問:“那他回來以後就不走了嗎?”
“應該會住一段吧。他家裡人現在逼著他結婚呢。”
“那乾爹家裡有沒有催著結婚啊?”林寶頓都沒打一下直接就問了出來,也難怪這時候他還只是個剛過完生日的十六歲的少年。溫邢遠想,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以後會與我如何如何,他只是知道我喜歡他,也因此很欣喜,很快樂罷了。
“……”溫邢遠沉默了一下,側過頭來與身邊的少年對視,“當然有。”他已過而立之年,女朋友先前還談了一大堆,最近幾年倒是鳳毛麟角了。如今身體這一病,結婚的議題又被老爺子提上日程了。前幾天來看他就在耳邊唸叨著呢。
兩人在醫院外面的中餐連鎖店吃了粥和各種中式點心。因為還要輸液便沒有耽擱又慢慢地散步回來。
林寶如今仍是害怕打針的,見護士對著溫邢遠手背扎針,立即將臉別到一邊。再轉過來溫邢遠已經躺下了。林寶跑進洗手間用毛巾沾熱水給溫邢遠捂輸液管。這樣藥水進到身體裡不會覺得冷。其實屋子裡開著暖氣冷是冷不著的。
溫邢遠拍拍身邊的位置,林寶立即脫了鞋子爬了過去,在乾爹身邊躺好。
張應楓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漂亮的男孩躺在自己兒子懷裡,還環著溫邢遠的腰。
林寶一驚,慢慢地坐了起來。來人和溫邢遠眉眼明顯有些像,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身材高大,自有一股成熟的老男人味道。
“爸,您來了。”溫邢遠聲音有些冷,視線射向站在門口的吳特助。吳特助滿心委屈無處申訴。低著頭默默退出去。
“有沒有好一點。”張應楓說著話在沙發上坐下,眼睛卻盯著林寶看。
“本來就沒事。寶寶,去倒茶。”溫邢遠沒有介紹林寶,他將張應楓當外客待。林寶答應一聲伶俐地跳下床,到客廳找出茶葉給泡了一杯君山銀針,穩穩地送到張應楓身邊的茶几上。轉身又坐回溫邢遠身邊。
張應楓當然知道林寶,現在近距離看這孩子果真像趙若萱說的長著一對會說話的眼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能生出好感來。
“身體不好就要好好休息才是。你呀就是太拼了,凡事非要做出一百分的成績來。”張應楓默嘆一口氣,溫邢遠點頭稱是,但是並不答腔,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