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林寶興奮地立即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下了樓,飛快地跑過客廳,開了門。溫邢遠正一臉寵溺的笑著,風度翩翩地站在門前臺階上等他。
林寶一頭就拱進了溫邢遠懷裡。抱住了就不撒手。
“你怎麼來的?”林寶撒嬌兮兮地抱著溫邢遠的腰搖來晃去的。
“來陪你過節。有沒有驚到?”
“嗯。”林寶用力點頭。本來之前還有點寂寞的呢,現在心裡頭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第七十章
一百二十
溫邢遠抬起林寶的小臉蛋;低頭就是一記深吻。林寶昂起了小腦袋抱住乾爹的脖子微微踮了腳地熱情回應。零點的鐘聲敲響;遠處不知何地驟然響起了一陣熱鬧的炮竹聲。兩個人置若罔聞;站在門前的暗影裡緊緊相擁,在親密的唇齒交纏中一起進入了新的一年。
“我們找個地方放煙花怎麼樣?”溫邢遠吻了個過癮;將人緊緊摟在懷裡,用拇指輕輕摩挲林寶柔軟的嘴唇,耳語低喃。
“嗯。”林寶乖得不得了;歪過小腦袋一口咬住乾爹的手指頭,笑著點頭。
溫邢遠不但人過來了,還帶了一後備箱的煙花。司機是跟了溫邢遠很多年的老人了,對於小別墅這一片熟悉得不得了;很快就把車開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山丘腳下。
車前燈開著,溫邢遠把煙花筒子一個個搬出來擺成一排,林寶一口氣連點了五六個。瞬間就是一陣咚咚咚,夜空很快就被一朵朵燦爛的煙花照亮了。林寶背靠在溫邢遠胸口,反手抱住了他攬著自己肩膀的手臂,仰著小腦袋往天上看。
與此同此,藏在一片小樹林後面的一輛七座別克車裡,此時前排坐著兩個男人,正在一邊喝啤酒,一邊欣賞煙花。既然選擇了做職業保鏢這一行了,自然也就不會去抱怨沒有國家法定節假日了。
“就這手段,什麼樣的人能不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何況小林寶這麼單純的好孩子。”精瘦的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雙j□j疊著翹在車前的儀表盤上,完全就是一副就事論事的撲克臉,幾乎沒有什麼表情。
他接了這個任務以後,跟了林寶已經有三個多月了,發現他實在是一個實在又善良的好孩子。從一點小細節就能看出:在公車上有那種上了車以後發現公交卡里沒錢了身上又臨時沒有硬幣的人,情況會很尷尬,林寶會主動上前幫忙刷兩次卡,之所以刷兩次因為他用的學生卡是打了折的。至於給老人家主動讓座那就更不用說了。
旁邊的壯碩男人左手手心裡擺好了兩顆花生米,右手用勁一拍左手手腕子,將兩顆花生米準確地彈進了嘴裡,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才含糊著接話:“看也知道他是真心的了。那麼忙一個人,半夜三更地還往這兒跑。”
“人心隔肚皮。”精瘦男人反駁。
“我說你能不這麼多疑嗎?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事。這個溫如果不是真心的會花這麼多錢請我們兩整天看著小林寶麼?三個月之內他從寧城到濱江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他可不是什麼閒人吧。”遠哥說話的同時又連連拍了兩撥花生米進嘴裡,“雲弟,你就是太多疑了。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這麼多年你都不改。”
“男人有幾個是願意跟手過的。他忍不住自然就跑得勤快。我是受僱於吳先生不是溫先生。我拿吳先生的錢,只聽吳先生的安排。還有,不要再叫我雲弟,我聽著犯惡心。以前的事也不要再提了。”雲弟說著面無表情地悶了一大口啤酒。
“……”遠哥嚼著花生米,放下手裡的瓶子,摸起了座位上的一把精緻的軍刀,把玩著,沉默半響,忽然提議道:“要不然咱們兩今天來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雲弟不甚感興趣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停在了軍刀反光的刀刃上。
“賭你是多疑的。姓溫的是真心的。而我的眼光一向都是奇準無比的。”遠哥看著他,將刀尖頂到他脖頸上,說完了又是標誌性的憨憨一笑。
“……好。跟你賭。”就當是幫善良的小林寶確認一下這個男人的真心。雲弟從眼角斜了他一眼,被刀頂著也是紋絲不動,“我贏了,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雲弟這兩個字。”
“可以。我贏了,以後你跟我說話要用敬語。”
“……什麼?”
“遠哥。”
雲弟不置可否,從車座底下掏出來一隻黑色毛線帽,奪過遠哥手裡的軍刀瞬間甩了個華麗的刀花,面無表情地一推門就跳下了車,丟下一句:“你待會看準時機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