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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絕望地閉上雙眼,溫嵐終究是抵不過心底的動搖,放棄了所有的堅持。

方夫人有點納悶,倔強的溫嵐什麼時候這麼容易放棄一直所堅持的秘密了?

他的表情,那麼脆弱而絕望,她的決定真的那麼讓他難以接受嗎?

可是,方夫人,終究是錯過了三年的時間,不瞭解這個倔強堅強的少年已經變得敏感而脆弱了。只是,依舊倔強,不讓人知曉自己的脆弱罷了。

方夫人點點頭,臉色稍霽,但她依舊不知道如何把她的歉意轉達給眼前的少年。

一室沉默中,方夫人慾言又止,溫嵐閉目不語。無奈,方夫人只得起身告辭。臨行之言,也算微微表達了一點她的意思。

“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回家。”

很久沒新章,小夏只能再次說抱歉。呵,冬天來了,好冷。所以一直斷斷續續地生病,好不容易養得差不多了,就為了看男生打一場籃球賽,吹了風,又發燒成炎症。冬天是偶的致命傷啊,雖然偶狂愛冬天!乘著燒退了些慢慢打了這些,大家不要嫌棄。如今兩隻手上烏青一塊一塊的,還差點腫成饅頭,打字都慢了。而且,接下來就考試了,還要考六級,不一定有時間寫。其他的坑也暫時封存,等這個坑完工吧!再次說抱歉~~~~~~~~

17

與校方交涉好,方夫人即帶著人來挖走了方聖驍的骨灰。

一直期待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方夫人只好抱著兒子的骨灰獨自離去了。她想,溫嵐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接受她。

她沒注意到,就在湖的對岸,有一個心碎的人兒,正望斷這方。

如何回到宿舍,溫嵐已無法記清。依稀記得是個好心的學弟送他回來的。胡亂地被餵了幾口開水,溫嵐就捂著胸口躺下了。連那個學弟長什麼樣子,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醒來時已經落幕,唐經天與心怡正憂心忡忡坐於一旁。看見自己醒來,都明顯鬆了一口氣。心怡本想說什麼,可是見溫嵐如此異常的沉寂,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楞楞地望著他。

唐經天看溫嵐特別安靜,情知與今天方夫人的事有關。不知如何勸慰,只能發揮活寶本色,一個勁地撿笑話說與溫嵐聽。說得口乾舌燥,詞話窮盡之時,方見溫嵐賞臉給了個淡淡的笑容。做戲一場,觀眾還如此不給面子,唐經天暗嘆罷言。斂了多餘的話語,與心怡一起默默陪伴溫嵐直至室友小光回來,一旁囑咐幾句,便走了。

距離上次住院已經半個多月了。一切都是那麼的正正常常,平平淡淡。

只是,永夕湖畔少了一抹淡色的身影;開始禿黃的第五棵柳樹下,再也找不到那道恬靜的風景,以及隨後而來的嬉笑聲。彷彿一夕之間,溫嵐驟改了他三年來的習慣,讓這三年的光陰隨著方聖驍的塵埃落土而消逝了。

朋友們都有或明或暗的憂心,可是溫嵐擺得像個沒事人似的,病也沒發作,大家反倒不知所措了。

正當大夥兒無計可施之際,方夫人又一次光臨,這次,她與丈夫一同前來。

仍舊是在溫嵐的寢室接待了這兩位意外的客人。

三年未見的方先生一下老態盡顯,原本濃墨的頭髮中摻雜著斑斑銀絲。失去了唯一的兒子,讓這位和善的老人性情大改。在溫嵐的神傷中,這老人著實功不可沒。尤記得他高聲怒喊著“兇手、變態”將他趕出了方家的大門,眼中的憎恨、噁心與鄙視讓溫嵐震驚。麻木地徘徊在無人的街頭。雖然地心湧上的熱氣燻得人汗如雨下,可是溫嵐仍舊感覺到心底的那股冰冷蔓延。

三年的時光無法治療溫嵐心底的沉痛。可是,當方家夫婦一起出現在他面前時,溫嵐覺得那點痛也算不得什麼了。三年來,方家夫婦所經歷的痛苦絕對不比他少。

如果說上次方夫人獨自到來的時候,溫嵐還未解讀出其中的寬恕與接納。今天方家夫婦再次到來,溫嵐頓悟。大姨從來都是那麼自傲的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到來,無非是告訴他,他們已經不介意了。他太不識好歹了,居然要等到他們做長輩的來道歉。如果說當年誰有錯,也該怪他太驚世駭俗了,妄想長輩寬容接納,卻從未考慮過他們的感受。

未語淚先落。溫嵐哭著埋進了方先生的懷裡,口裡不停地重複“對不起”。方先生也是老淚縱橫,攬著纖弱的身子。

“孩子,是爹地對不起你,當年不該那樣說你、罵你,更不該趕你走……”在方家住得數年,溫嵐早就改口稱方先生爹地。只是,變數數年之後仍在方先生口中叨唸,溫嵐更是感動得泣不成聲。只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