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上去發言。”林俊吊兒郎當。
言將嚇唬他,回頭吼一句:
“你正經點,不然我讓那個實習生明天就捲鋪蓋滾蛋。”
林俊忽然不說話了,過了半天才說出幾個字
“明天給你,你別趕他。”
言將一楞
“你還真敢認啊!”
林俊面不改色
“有什麼好怕的,我喜歡和誰一起,關其他人屁事。”
言將聽完忽然笑了,有種抖掉包袱的痛快感。
林俊的邏輯永遠是——如果我沒讓世界秩序大亂,就別再逼叨逼叨的告訴我,什麼叫做正常。
言將現在知道自己當年為什麼會看中這傢伙了,
他們都是不是正常人,都不按理出牌。
“你好好幹,明年我想個辦法,把那個實習生升個技術助理,放你辦公室去。”
“不是怕我搞出什麼動靜,你不好收拾?”
“你不是麻省理工畢業很牛的嗎,自己找平衡點,你要是兜不住搞大了,我把你兩一起開掉。”
林俊哈哈哈笑了,那張驢臉總算也露出了英俊的一面。
也許,以驚世駭俗的方式開始,也能在紛雜的世事裡找到一個平衡點,尋得一片屬於他們的空間。
不知道為什麼,言將忽然間很想去找李靄。
就像王偉坤勸他的那樣,無論結果如何,去美國看看他。
現在他已經懂得不再去逼迫,並有能力尋找到那個平衡點。 如果李靄還是一個人,如果他還有機會,他可以好好的保護他,不會再讓他在身份與感情的夾縫裡痛苦。違師者 正文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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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的酒吧空氣裡,容君終於把自己灌倒了
他看不清別人,也看不清自己。
他已經混跡在這個酒吧三天,自從言將在別墅裡的那句話。
那晚,容君儘可能的保持優雅的離開,但在離開別墅後,他再也撐不住崩潰的哭起來。
美好的表像像沙砌的城堡一樣,瞬間化為無形。
跟著言將的這兩年,容君覺得自己活得無比的乾淨和單純。
和言將在一起他沒有為錢操心過,言將給他的資助讓他在混亂的藝術界扒開了一點立足之地,他甚至提供他錢去歐洲遊學。在那邊開一些個展,見一些有層次的藝術家。
現在容君已可以冠上新銳藝術家之名,事業脫胎換骨,這全都是因為言將。
容君有時候甚至覺得,言將並不是為了肉體,而僅僅是出於某種原因在照顧他。
但現在,言將要離開了,容君甚至無緣見一面自己的敵人。
容君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
那是言將兩天前讓秘書送來的,作為這兩年的最後一筆回報。
容君掃過那筆可觀的數字,卻最終只盯著支票上的簽名。
他躺在酒吧的沙發上,用那張支票蓋住自己的眼睛。
都說錢能矇蔽雙眼,現在錢就在他眼前,容君卻只感覺到心碎。
身旁的人靠過他的沙發,看那張形同被展覽的支票,
:“你的分手費?你賺了。”
容君閉眼說了一句:“滾”
“別這麼爆!那男的肯定是另有新歡,要請你走。這分手費夠可以了。”
“他沒有新歡。”
“沒有幹嘛清你走?現在的男的哪個不是能多玩你一天就多玩你一天?”
“說了他沒有!他只是不想耽誤我!”
容君揭開臉上的支票坐起來吼道
身旁的幾個男人頓時狂笑——
“怕耽誤你?是那男的有病,還是你有病?這年代還有什麼人怕耽誤別人的?”
容君徹底憤怒了,他站起來掀翻了酒吧裡的整張桌子。
他指著周圍那些表情鮮活的男人們狂吼
“你們TM閉嘴!別以為全世界都爛透了!他沒你們說的那麼齷蹉!”
眼淚靜靜的順著容君的眼窩流出來。
——這個世界都怎麼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以懂得這些黑道理和深諳世態炎涼為榮,
沒有人再相信單純的感情,沒有人再願意相信他真的不是為了錢才和言將在一起。
那言將呢?
言將是否也是因為遭遇了世人無法相信的愛情才最終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