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鷹井和矢故做神秘地壓低聲音,湊近神堂寺優。
“我……”再次抬頭,發現鷹井和矢的俊臉就在眼前,神堂寺優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我聽到學長的吉他,感覺很震撼,因為我發現學長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演奏著的,但是那音樂中,似乎有著很悲傷的東西在裡面,所以我聽著聽著,就流了眼淚……讓學長見笑了。”
為了挽救自己的失態,神堂寺優一口氣把話說完,卻沒發現鷹井和矢聽完他的話後那有些異樣的表情。
沉默地點點頭,鷹井和矢開始吃著面前的食物。
“那個……”看到鷹井不再說話,神堂寺忐忑地出聲。
“有什麼事?”鷹井邊吃邊問,卻沒有抬頭。
“我想請學長教我彈吉他。”神堂寺將手放到腿上,在鷹井面前低首鞠躬。
“想跟我學彈吉他?”鷹井悶聲笑問。
“拜託學長了!”神堂寺將頭垂得更低,肩膀在不安地顫抖著。
鷹井半天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神堂寺那白皙的頸部,猶自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鷹井終於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神堂寺喜出望外地抬頭,感動地看著鷹井,“學長真的答應了?”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會騙你?”鷹井伸手揉亂神堂寺的頭髮,寵愛之情溢於言表。
神堂寺已經激動的說不出任何話,只能感激地望著鷹井。
食堂裡幾乎所有都在看著那兩個人。
沒有人能不承認,高中部的風雲人物和國中部的第一美人的組合,的確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神堂寺的心已經被狂喜所掩蓋,根本不知道,與鷹井和矢的相識,竟成為他悲慘人生的開始。
“學長是一個人住的嗎?”環視著那間地方不大的公寓,神堂寺佩服地問。
“是啊。因為我家裡人多,環境不太好,所以就乾脆一個人出來住。”鷹井將背上的吉他放下,順手把門關上。
“等以後我上高中的時候,也想一個人出來住。”神堂寺讚歎道,卻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鷹井示意神堂寺到他身邊去。
“你以前有沒有學過吉他?”
“沒有,因為我父親說那是不學無術的人才搞的東西……啊,對不起,我不是說學長……”發現自己說錯話,神堂寺立刻道歉。
“沒關係,我很能理解有個古板老爸的痛苦。”鷹井無所謂地聳肩,“那我就從最基本的指法教你,過來。”
鷹井伸手拉過神堂寺,讓他抱住吉他,自己則從背後抱住神堂寺,手把手地教他指法。
神堂寺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吉他上,而不是鷹井溫暖的懷抱裡,但是效果好像並不明顯。
比起吉他單調的聲音,他聽得更清楚的是自己那響亮的心跳聲。
琴絃撥動的聲音,心跳的聲音,彼此交織在一起的呼吸的聲音,全部都讓神堂寺感到一陣躁熱。
那一天,神堂寺回家很晚。因為他的心,已經留在了一間小小的公寓裡面。
當天晚上,神堂寺做了很奇怪的夢。在夢裡,他被鷹井擁抱著,撫摸著,就好像他是鷹井的吉他一樣。但是他並不覺得那討厭,反而感到很舒服。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己的內褲髒了。
那是他第一次因為夢到鷹井而夢遺。
也就是那時,他才明白,也許鷹井在他的心目中,不僅僅是一個會彈吉他的親切學長。 也許,他是想把那個夢境,變為現實的。
鷹井已經很久都沒那麼興奮過了。
看著那個一無所知的男孩像一張白紙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等著被他染上各種顏色。
最早吸引他注意的,就是那男孩的白皙。跟普通蒼白的男孩子不一樣,神堂寺擁有著一種近似於透明的潔白。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大概他的頭腦裡,也是白得近乎透明吧。
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乾淨透明得理所當然的孩子,一個擁有著驚人吉他天分的漂亮的孩子……
他想毀了他。就算毀不掉,至少也要弄髒。
他會讓他想起那個自己想完全遺忘的人。那個跟神堂寺有著相似氣質的男人。
表面上看起來無比聖潔的傢伙,骨子裡一定有著淫蕩的天性。
這是鷹井和矢根深蒂固的偏見。
“唔……神堂寺優……”想著那乾淨的孩子,自己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