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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己一念之差買了這小屋子,還特別慶幸自己挺愛乾淨的,屋子裡收拾得整整齊齊。

劉理捧著小箱滿含腥味的禮物往顧浴洋家走,顧浴洋捧另一箱特別沉的鹹肉,兩人進了屋門,顧浴洋又開始滿心躁動——只要劉理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就停不下來地躁動——劉理蹲著擺弄好了紙箱們,站起來拍拍手:“我先回去了。”

顧浴洋一把拉住他胳膊:“回哪裡?”

“我住的地方。”

怎麼回事?敢情劉理不是剛到X城就火急火燎地來投奔顧浴洋了啊!

顧浴洋把心裡的禿杆月季花狠命拔乾淨,他的好脾氣只對著潛在的客戶有效,對著劉理,欺負慣了的砧板魚肉,還用得著客氣嗎?!

打定了主意要用強的,顧浴洋盯住劉理的眼睛惡狠狠地進入了攔路強盜的角色。

30歲的劉理與23歲時比起來,自然多了點老氣,鬢角有了幾根白頭髮,大概因為長途跋涉後休息不好,臉色白得像面牆,只是神情看起來更溫柔了,像毛玻璃後面的光圈,柔和的一個圓。

被顧浴洋用盯出個洞來的架勢狠盯了一會,劉理抓抓頭:“我前天回來的,自己託人找了個地方住,行李都在那呢。”

“託人?託誰啊?你在這裡還能有熟人?”顧浴洋可不曉得一直挺內向的劉理,在這個大城市會有比自己更熟的人。

“楊勝泉教授,你還記得嗎?我老是麻煩他,這就得回去幫他整理書架。”劉理說道。

楊勝泉教授?楊勝泉是誰?哦對了,楊教授,是那個老學究,特別嚴肅的一個老頭子,顧浴洋很不喜歡他,因為他嚴厲愛管事。

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為這老頭,顧浴洋可能都不會認識劉理。

顧浴洋的口氣緩下來:“你前天就回來了?”

劉理點點頭,依然軟乎乎地看著顧浴洋。

“怎麼沒一開始就來找我?”

“行李太多了,得找地方住,忙了兩天。”

“麻煩楊教授覺得不好意思了?”

“恩……”

“那怎麼不來麻煩我?”

“……怕你……忙……”

幾句話問下來,顧浴洋更加沉不住氣,劉理回來了,他只顧著高興,情緒起伏一個來回,潛意識裡以為劉理回來是為了他顧浴洋,看來他還得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但,總歸是高興的,生命的力量最不可阻擋,顧浴洋心裡的高興用割草機都削不平。

他拉住劉理的手,細細打量了會劉理鬢角的白頭髮。

湊過去在劉理耳朵上親了一口,一陣細微的呼吸拂過顧浴洋的臉龐,顧浴洋總這樣不自覺親暱地對待劉理,他動作很輕地把劉理的額髮撥開,在那額頭上親一親,雙手往下,分別握住劉理的兩個手腕:“你這次回來,是幹嗎?”

劉理紅著臉說:“找工作。”

顧浴洋和劉理的鼻尖只差那麼几几公分:“怎麼沒跟鍾敏結婚?”

劉理不吭聲,顧浴洋又親他,“是鍾敏大學時的男朋友回來找她了?”

劉理又搖搖頭。

顧浴洋本質上其實很專情,非常專情。

顧浴洋本質上又很多疑,非常多疑。

沒那麼多花花腸子的劉理註定是被顧浴洋套牢的,不過在顧浴洋的這個小屋子裡,劉理說了一句把顧浴洋基本箍死的話。

劉理說:“我捨不得你。”

顧浴洋還忍得下去嗎?當然忍不下去。

事後,顧浴洋想想也可氣,以前他都死乞白賴地跑去劉理家住那麼久了,劉理都沒動搖,怎麼他一走,劉理又動搖了,這不是耍著他玩麼?

那一年快秋天時劉競又來找劉理玩,把顧浴洋當狗似的使喚了一個多禮拜,順便解答了顧浴洋的疑問,讓顧浴洋揪心又心甘情願地被多使喚了一個禮拜。

那時劉理已經和顧浴洋住到一起了,重操舊業,經營起一個裁縫鋪子。

原來劉理的父母知道劉理和顧浴洋的事情了,當然是劉理說的,在顧浴洋走了以後。

劉理是個菜瓜,他傻的,劉理媽媽那麼樂觀開朗的人都被劉理氣得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村上的人都以為劉理家人又生重病,時常送雞蛋送補品,劉理做了雞蛋燉鯽魚端給爸爸喝,被爸爸一巴掌呼到地上。

劉競也被氣壞了,在顧浴洋快走的那晚他開導過劉理,想不到劉理不出一個月就做了那麼驚天動地的事,劉競壓根不明白劉理是怎麼想的,只好時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