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從來都是他去尋找。只有這次,是他在原地不動,迎來了那個人。

有點不對勁。

他很困惑。

但不管怎樣,這‘同居生活’,算是開始了。

………………

房東的生物鐘極其不固定。有時熬通宵,有時從晚上十點睡到第二天十點。剛開業,生意不是很好,房東就坐在櫃檯後,裹著個毛毯,看電影。一部一部,有聊的無聊的。沒什麼表情。再好笑的再悲情的,他的表情都是一個‘哦’字。

不想看電影,就爬上樓頂。吹風看夜景喝啤酒,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等到喝的差不多,街上的人也少了,房東才晃晃悠悠下樓,往櫃檯後的小沙發上一躺,卻又不睡。像具屍體,看著天花板。

若有外人在,也是個會笑會寒暄的人。一旦自己一人,就會成那副狗熊樣子。

又焉又可憐。

大部分時間的房東,都是個剋制的人。一旦喝醉,也會哭,嘴裡罵著誰誰誰。

清臨知道這狗熊是失戀了。

還是被甩的。

房仙大人想到這孩子小時候的可愛模樣,回房間怒殺十盤三國殺,十盤皆勝,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大概因為同住一個屋簷下,清臨和房東相處的時間,多了很多。而他看房東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是以前都未有過的事。這人明明,也不是多漂亮的人,但相處久了,卻讓人挪不開眼。

睡覺輕微打鼾,抱著被子,偶爾蹬腿。早上起來的頭髮,堪比雞窩。刷牙洗臉時,必須用涼水,不然根本清醒不了。自己一人吃飯,從來都是將就,連早飯都是泡麵。沒生意了,要麼坐在沙發上發愣,要麼蹲在門口的路牙子上吸菸。吸菸不好,這個清臨知道。但房東吸菸的樣子,很好看。手指修長,食指中指夾著煙,放在嘴唇上,輕輕吸一口,再緩緩吐出。整個人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平日見誰都是笑意盈盈,還和房客鬥嘴打諢,黃段子也能張口而來。而獨自一人時,眼角又有掩不住的落寞。

和難過。

清臨知道,這個人,其實,是非常難過的。

見多了房東深夜的可憐,清臨除了不捨和生氣,更多了心疼。倘若沒有月老那老神經作祟,房東哪能是這樣。他其實很想問問房東,你想聽我講故事麼?我有很多故事。

但他不能說。他本身,就是個不同於眾人的存在。這人的每一世,都不該有他的參與。

這一世也一樣。

…………………

只是這個房東啊,未免太弱了些。沒什麼膽識,也沒什麼大志向。這人要是見著屍體,絕對不會像小公子那樣果敢。這人也絕對不會成為個官迷。

但就是這麼一個弱了吧唧的人,卻成為清臨最喜歡的人。他覺得看這人出醜,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大仙有些潔癖。雖然不喜歡和別人共住一間,而且在這房間住了多年,絕不願意再換房,但想到這是房東的收入,也就忍了下來。但一旦這房客敢弄髒一點東西,大仙就要龜毛起來。第一位房客,也是琢磨出了這房間的脾氣,才得以順利入住。

大仙清心寡慾這麼多年,從來都遵循君子之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直到有天他在房間自顧自上網,突然門‘嘭’一聲,那小房客就和另一間房的房客滾了進來。

大仙:……

這倆人滾的那叫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乾柴烈火難捨難分,期間各種□□聲噗嗤聲不絕於

耳,大仙顧不得自己那未完玩的戰局,落荒而逃。

大仙無意中撞見了這兩人的奸、情。但房東沒有。大仙每次見到房東那絞盡腦汁想不出來的慫樣,都覺得好玩可愛。明明自己就是個腦子不靈光的傻瓜,還總是一臉正經和房客講大道理裝高深,人生戀愛不一不談,收穫不少小房客的崇拜目光。

這房東,終於開朗起來。沒點大出息也好,至少當個小老闆,也能有不少解悶的朋友。至少夜裡喝酒時,有人陪伴。

和大仙共住一房的小房客,這段戀情很是不順當。那位戀人又是奪色又是奪財,脾氣不好還對小房客甩拳頭。

這種事,房仙大人見過太多,自然也不會放在心裡。直到那個騙財騙色的有一天偷偷摸摸摸進房,來偷東西。

這傢伙,竟然沒換拖鞋。

地板上一步一個黑腳印。

於是大仙難得生氣了——這難道不應該生氣麼?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