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
艾白路斯辛苦地託著他往樓上走。班在見到艾白路斯時已經很識趣地把威廉斯頓交到給他,然後裝模作樣的去巡查,表明了自己無法接手的原因,當然不否認有一部分私心是想看艾白路斯那張冷情的臉上浮現出困窘的樣子。
艾白路斯輕力的扶著威廉斯頓上床攤平他,還想去洗手間扭一條毛巾為到滿身酒氣的人擦身。
威廉斯頓快手捉著他的手,醉醺醺的眯起眼睛說:「別走!」整個人都快要趴到艾白路斯身上,不知想到了甚麼手勁越來越大,眉頭也皺了起來。
「少爺,我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回來的了。」艾白路斯輕聲的說,卻不敢掙脫威廉斯頓的手,就怕威廉斯頓會不知發甚麼瘋。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醉倒了的威廉斯頓,往日無論怎樣威廉斯頓也會控制自己,不至於喝倒的。所以艾白路斯還真有幾分束手無策。
「別走……」威廉斯頓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句,還整個趴到艾白路斯身上,蹭了蹭,慢慢的閉上眼睛,縱使是睡覺也覺得不安穩,內心的不安無限的被放大。
艾白路斯只是靜靜的住由他摟著,等到威廉斯頓熟睡之際,便輕力的推開他,想要下床幫少爺擦身。這個動作刺激得威廉斯頓又摟緊了點,來來去去幾次後,最後威廉斯頓乾脆整個人像是樹熊一樣手腳並用的把艾白路斯摟在懷內,然後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艾白路斯無奈的僵著身子,這個睡覺實在稱不上舒服,因此最後他才勉強的眯了眯眼睛,沒多久天色便大亮了。
一夜可以說是無眠,艾白路斯的眼睛充滿著血絲,可是看著威廉斯頓滿足的笑容,心卻軟了些,小心的移開他的手腳,反手抱著他的,窩在他懷內,轉了幾個睡姿後才徹底的睡著了。
所以威廉斯頓起床時,艾白路斯依然沉睡著是不奇怪的。
揉揉因宿醉而發痛的額頭,威廉斯頓摸到床邊一個隱密的地方按下按鈕,然後自己便小心翼翼地扶起艾白路斯的手,滑出了身體,走進洗手間內快速的梳洗一下。
沒多久後彼得便捧著醒酒藥走了進來,看到床邊鼓起了一個包,還識趣的放輕了腳步,
小心地把托盤放在茶几上。
威廉斯頓拋給彼得一個讚許的眼神,穿好拖鞋走到長沙發上坐下來,一開口便問:「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少爺。」彼得小心地從懷內抽出一個厚實的紙袋,放在茶几上。
威廉斯頓喜悅的勾了勾嘴角,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你出去吧──對了,把早餐也送上來。」
「是的。」彼得鞠了一個躬,退到門前才轉身輕力的開啟房門,幾近沒有一絲聲音的關上了。
威廉斯頓倒出了紙袋內的宣傳單張,原來是一疊疊婚宴籌辦公司的簡介和相關資料。粉紅色的封面和華麗的新人,讓到威廉斯頓腦補了照上是他和艾白路斯兩人,盪漾了一下。只是他和艾白的婚禮,註定只能私下自己辦,不能公開的性質。
不是威廉斯頓不希望有一個盛大的婚禮,而是女王警告過他,要是他再不抑制他的‘超前行為’,那麼他將會得到一份‘特別的懲罰’。
威廉斯頓一點也不希望挑戰女王陛下的耐心,只好委屈艾白路斯了。因此婚禮一切的準備都既隱密又簡單,威廉斯頓唯一可以做的只是把一些高階的籌辦公司藉著彼得的名義都蒐括回來讓艾白路斯挑而已。
──這是他唯一的‘自由’。
事前佈置後還要清場,只能留著幾個友好的朋友在場祝賀,至於神父……女王表示會親自派去一名口風緊的。
保守的女王實在不想看到貴族或皇家內居然出現了一個‘男媳婦’,估計要不是威廉斯頓的行動過於快速和保密,以致她失了先機……立法也不會有!想到議會上那勉強過半數的投票,女王表示自己心肝要痛了。
原想拖無可拖,再借機取消了這樣議案,可惜威廉斯頓實在聰明,故意曲折地把這個訊息露出一些叛逆的議員,那些原本抱著反對態度﹑卻又喜歡跟皇家作對的議員便立即以‘人權’發動起來。
──在他們看來,立場可以改,和皇家唱反調是必須的。
於是女王只能憋屈地接受了,但還是把威廉斯頓提過去敲打了一頓,務求讓訊息鎖緊,最好是沒多少人知道!雖然她知道這是沒可能的,對於三大公爵,她實在不能幹甚麼實際的事,要是動了其中一個,另外二個恐怕會有所行動。
真是…真是可惡至極!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