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到艾白在美國獨自一人,不知會不會被誰給勾走,只好死撐自己虛弱的身體,趕過來陪他家親愛的。
──事實他做得很好,不是嗎?連艾白也沒有發現他紅潤的臉色,其實是化妝化出來的,一卸掉粉底,那臉色保準跟鬼一樣白。
艾白路斯看著瑪莉已經在另一邊拋繡球了,不禁感嘆的說:「難怪人家說結婚是女人最美麗的時光,那種褪去青澀的美麗的確令人不能直視。」
威廉斯頓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不屑地勾勾嘴角,照他來說此時的瑪莉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裝B。
不過他才不會這麼找死地在艾白路斯直接表露對他朋友的不滿呢,讓艾白路斯警覺心,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要分化他們,當然要慢慢地一步一步計劃……
威廉斯頓不懷好意的半眯起眼……任何人跟他搶艾白路斯都不行…他的艾白只能看著他…只能永遠只留意他一個人……
「走吧。」艾白路斯主動牽起威廉斯頓,輕聲的說:「沒甚麼好了。」的確,之後的宴會艾白路斯也沒有興趣去參加,跟著一堆陌生人吃飯不是他的風格。
「好。」威廉斯頓笑著點頭。天知道他其實感到非常不舒服,但還是能裝作很開心。只能說威廉斯頓,真的是一個很會‘裝’的人。由小裝到大…樂此不疲……
艾白路斯一步一步地走出婚禮的會場,毫不羨慕地把一切目光拋於身後。
94。定而後謀(八)
牽著手,吵鬧的聲音彷佛一剎那間都消失了。
艾白路斯低頭沉默不語,只是拖著威廉斯頓直直的走。
Eco看到威廉斯頓的身影時,只露出了一絲意外。威廉斯頓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於是Eco身影一頓,悄然地往旁邊暗處一縮,很快便消失在威廉斯頓的視線之內。
直到艾白路斯走到停泊在路邊臨時車位的車頭前,才像突然醒覺了一般,一愕然,轉頭問:「你開車來的?」
威廉斯頓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停了在附近的停車場內。」
「有司機吧?」艾白路斯抱著一絲希望。
威廉斯頓正想答沒有,不過靈光一閃,要是沒有的話不就要分開開車回去?於是心電念轉之間,立即說:「當然。」叫Eco去開車算了。
「那就好了。」艾白路斯舒了一口氣,開啟了後座車門,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若仔細看不難發現他眼中流露出絲絲笑意。
「回去收拾你。」威廉斯頓瞥了他一眼,口氣不怎麼好的說。在英國上流社會中,這個動作是紳士請淑女上車的禮貌。
艾白路斯微笑著,大有出了一口惡氣的快感,轉身繞過車頭,走到司機位。
威廉斯頓迅速地開啟車門,在艾白路斯坐在司機上時,他已經妥妥地坐在副座對著他笑了。
「……」艾白路斯有種森森的不妙預感……
*
一到了酒店,艾白路斯捂著頸飛快地下車,再把鎖匙丟進正走前了幾步想要過來的門童,就這樣直接地衝進酒店內。
威廉斯頓對傻眼了的門童眨眨眼,優雅地開啟了車門,右手插褲袋,左手垂在身側,彷似帝王一般的下車,然後看也不看一眼門童,慢慢地踱著悠閒的腳步,嘴邊含著一絲微笑……
──這都是裝的。沒人看得出威廉斯頓私底下已經快痛得要擰起眉毛,左手垂直著也顯得僵硬無比,一路上更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來往的人流,裝模作樣地進了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後,威廉斯頓才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連忙叫著:「祖﹑尼德,快,拿藥箱給我。」
他感到自己的傷口裂開了,要不是西裝褸是純黑色的,恐怕會讓人看到上面已經染上了點點的血跡。
祖和尼德無聲地從房間走出來,尼德手上抱著一個藥箱,而祖則拿著消毒工具。
威廉斯頓小心地脫下西裝褸,薄薄的白襯衣上已經沾上了鮮紅色的血液,更不用提內裡的綁帶上那一大片的血紅色。
祖剪開威廉斯頓的襯衣和綁帶,皺皺眉頭說:「少爺你根本不應該傷還沒好就到處跑。」才一天就從醫院逃出來跑到美國吶,那個叫艾白的男人還真是個禍害。
威廉斯頓任由屬下幫他處理傷患,看也不看一眼,摸摸下巴說:「我倒覺得收穫不錯……」
祖抽抽嘴角,反正少爺現在甚麼都聽不入耳,便不再說甚麼。
尼德很沉默地幫威廉斯頓清理傷口,上止血藥,再塗傷藥,然後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