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白路斯彷若未覺,看了一會兒便開車離開。
回到酒店後,一句話也沒有跟Eco說,‘呯’一聲便關上了房門。
「呸,裝甚麼架子!」Eco憤憤的低罵了一聲,裝酷的表面終於忍不住破裂了。
要是以往艾白路斯不至於這麼無禮,但現在他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每一天都在煎熬中睡著,又在噩夢中醒來。精神十分不好,偏偏他又要硬撐著,每天看似正常的繼續自己的生活,讓到Eco暗罵他沒良心。
沒人留意到艾白路斯的睡覺時間很早,大概九時便上床睡覺了,卻往往要睡到接近中午十二時才起床。
沒人留意到他的臉色帶了一絲不正常的蒼白,神情常常的彷佛,但只是一剎那間,便回覆正常。
眼底中隱含的失落和焦急也被他掩飾得很好。
艾白路斯覺得自己真的是有精神病了,內心再不安,卻依然還能扯起一絲的微笑,打起精神跟瑪莉說笑。
他期望著瑪莉的婚禮來臨,因為少爺答應過會來陪他一起參加的。但一日復一日,卻十分難過,大概只有Eco陪著在身邊時才會安穩一點,因為他看著就是會覺得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了。
婚禮舉辦的日子越來越接近,瑪莉也開始休假準備自己的結婚典禮了。雖然一切都交由結婚公司一手包辦,其他零碎也有艾白路斯幫忙,瑪莉也只空出了二天的時間提前打扮準備好一切。
艾白路斯只見過新郎一次,看著是一個陽光的帥哥,站著和瑪莉很相配。湛藍色的雙眼盡是清澈,笑起來也十分陽光。
真好。
兩人牽手走向禮堂,在陽光明媚之中,那笑容是多麼燦爛﹑純然的美好。
艾白路斯的眼突然溼潤起來,他微微地抬起頭,讓到淚水不會往下流。
「傻瓜……」一雙熟悉的手悄然地捂著艾白路斯的雙眼,彷若嘆息般的輕語在他的耳邊響起。
艾白路斯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又再眨了眨,突然猛地轉身摟著了來者的腰。
「想我了?」威廉斯頓縮了手,也擁抱著艾白路斯,他臉上沒有一絲陰霾,彷佛只是去了一次旅行,作了一個惡作劇一樣。
艾白路斯很快便淡定地放開他退後,鎮定地說:「沒。」口是心非就是說他這一種了,明明心中掛念得每天都不能安眠,依然還要死撐。
威廉斯頓順勢放手,也不在意艾白路斯的回答,依然掛著得體的微笑說:「可是我想你了,好想你。」
艾白路斯的耳尖略略地紅了一下,故作淡定的轉頭當作沒有聽見──他還有帳沒有跟威廉斯頓算呢?!
婚禮中很少人注意到樹蔭下的這一角,很多人都紛紛圍著新郎新娘在嘻嘻哈哈,像艾白路斯一樣避開人群站在一邊的,還真的沒有。
所以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沒有惹起大家的注視的目光。
「艾白,我想你……」威廉斯頓不依不饒的捉著艾白路斯的手錶白,臉上的笑漸漸變得哀怨,眼睛早已經可憐兮兮的看著艾白路斯了。
「你呢?想我嗎?」身體更為貼近,大有艾白路斯不說話就在這處辦了的感覺。
艾白路斯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小聲地應:「……想。」口氣依然冷淡無比,彷佛正在做報告。
威廉斯頓才不管艾白路斯的口氣怎樣差勁,依然滿足地摟著他蹭蹭:「沒有在你的時候實在太難過了。」
──我也是。艾白路斯悄悄在心中應了一句,身體也放鬆起來,靠在少爺的肩上。
他…真的來了。
艾白路斯隱起小小的笑意,單純的傻樂著。今天來參加婚禮時還覺得失落,雖然知道少爺很忙碌,那隨口的承諾大概當不了真,但心中依然有著少許的失落和難過,彷佛自己準備了很久的禮物﹑卻沒有機會送出去的那種傷心。
可是現在一切卻化作了甜蜜,讓到艾白路斯再也板不起臉,嘴角含著笑,臉色柔和了許多。
「親愛的,你都不問問我這些日子怎麼過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遇到甚麼危險…為甚麼送你出國麼?」威廉斯頓口氣極度哀怨,怎麼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威廉斯頓卻覺得他的小別後,直接跳了去離婚啊坑爹!
正當威廉斯頓在艾白路斯耳邊唸唸有詞時,瑪莉提起婚紗,笑臉滿面地高聲叫艾白路斯:「艾白!」然後也不管白色的鞋子踩在草地上,讓到草屑蹭到滿鞋面也是。
威廉斯頓頓了一頓,抬頭看向瑪莉,內心中有種被打斷的不悅,但礙於艾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