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地換上便服,一件藍白間條翻T襯得他俊秀非常,長長的眼睫毛似是蝴蝶拍翼般輕快的眨了一下,西褲沒有換,倒是趿了一對即棄式的拖鞋,仔細地彎腰在床上收拾起那一套藏藍色的西服。
褶疊西裝褸準備送去洗衣店洗時突然發現了左肩上有一小塊的地方比周圍深色了一點,艾白路斯疑惑地捧起西裝褸,摸了摸深色的地方,嗅了嗅食指,似乎沒有甚麼味道。
那是何時弄汙了呢?
艾白路斯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那一深成了黑色的地方很令人不安……
悄悄地放在鼻下嗅了嗅,衣服帶著的芳香不變,但當中卻奇異的夾雜了一絲血腥味……
狠狠地皺起眉頭,艾白路斯回想了今天一天除了在幫瑪莉搬東西,其他時間基本都躲在角落,沒甚麼可能會染上血跡。難不成站在樹陰時染上的?可是那處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艾白路斯考慮要不要回去婚禮現場一趟,他心跳略略的加速,這血跡來得蹊蹺,帶著不祥的氣息。
快速地疊起來,艾白路斯在腦中高速運轉,回想今天由頭到尾的的情景。
左背靠心臟的位置,只有在少爺給自己餵食時,自己轉身得太急一不小心便撞了過去,那時…那時怎樣呢……
那時少爺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但臉色不變!
艾白路斯睜大了雙眼,臉一白,急急地丟下衣服便打算去找威廉斯頓──威廉斯頓的房間只在艾白路斯的隔壁,也是總統套房,整層只有三間房間。
正好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和威廉斯頓那痞痞的聲音:「寶貝,還在生氣嗎?不要生氣了~讓我進來吧。」
威廉斯頓想著,艾白估計氣還沒消,應該會涼自己半天的。先敲門試探一下他的反應,要是還是在暴怒當中,自己再裝一裝再找個藉口就可以回房休息了。即使他是鐵人也熬不住坐長途機來美國的疲倦再加上失血啊!
令他意外是艾白路斯沒有回答甚麼,反而是門上咔嚓的一聲,居然真的開門了?!
威廉斯頓心中暗道:壞了。但臉上卻很快地換上了欣喜的笑容,高興地叫:「艾白!」
艾白路斯臉色淡淡的丟下一句:「進來吧。」然後便趿著拖鞋往客廳走。
威廉斯頓有點打不定主意他是生氣了還是氣過頭打算教訓他一頓?畢竟他在對艾白路斯上下其手時,的確有司機看到吹了口哨,他可記得艾白路斯氣到臉都白了……
當然要是威廉斯頓被這陣勢嚇到不敢走進去,那就不是他了。所以他神色自若地關上房門,跟在艾白路斯身後,一邊動手動腳不時摟摟他,親親他,口上說:「艾白,你不生氣了?那真是太好了!你要知道這麼久沒見你,我太激動,才會忍不住動手動腳……」越說越心虛。
艾白路斯不發一言,奇異地居然沒有對威廉斯頓的動作有任何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走著。威廉斯頓的心更沒底了………
突然,他轉身反手摟著威廉斯頓,半踮起腳湊上嘴巴,由於技術不怎麼熟練,還差點撞上了威廉斯頓的鼻子。
「哎?等等!」威廉斯頓往後仰起頭,抱著艾白路斯:「艾白?怎麼了?」
艾白路斯彷若未覺,依然把嘴巴往上湊。威廉斯頓見狀也低下頭,細細地吻上了艾白路斯。像是飢渴以久的旅人,分享著彼此的氣息﹑口水,分開又再雙疊,銀絲在之間相連,看上去很是淫//蕩。
威廉斯頓一直沒有沉醉在當中,反而為了艾白路斯的反常是警惕,終於在艾白路斯伸手解開他褸前的鈕釦時,準確地扣著他的手。
「怎麼了?你不是討厭在白天做麼?」彷佛只是因為顧及艾白路斯的關係而阻止他的行為。威廉斯頓依然笑嘻嘻的,沒有一絲異樣。
艾白路斯只是瞥了他一眼,掙脫了他的掌控,繼續自己的奮鬥事業。
威廉斯頓知道在這樣下去一定會穿梆的,而且他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艾白路斯已經知道了甚麼似的,要不是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一絲馬腳,指不定現在就立即投降坦白一切了。
他雙手再次捉著艾白路斯的手,臉露為難的說:「這…就算你想要了…那也等我休息完再說啊,坐了十多小時飛機,很累的。」眼睛還對艾白路斯眨了一眨,表情痞氣。
艾白路斯放下手,臉無表情地盯著他說:「你來脫,還是我來脫?」
「……」威廉斯頓心中咯登了一聲,暗道:壞了。
95。定而後謀(九)
「寶貝……」威廉斯頓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