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少爺啊!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晚飯時間多難買東西啊?有這幾份快餐還是我跟瑪莉等了差不多一小時才等到回來吃啊!你還嫌!」坦撒誇張地哀號起來。
「呵呵,那有這麼誇張,不過人也是很多的,估計快放假了,一家大小都出去吃呢。艾白你先將就一下,遲點姊姊請你吃大餐。」瑪莉對艾白路斯拋了一記媚眼。
「瑪莉幫你說話,今次就放過你!」艾白路斯瞪了坦撒一眼,然後自顧自拖出一張椅子坐了上去。在這兩人眼前,他不自覺地放開了自己,因此三人相處也十分輕鬆﹑融洽的。
「嘖,甚麼放過我啊,我可沒得罪你。」坦撒低聲嚷嚷,但也沒敢讓走到廚房內拿出餐具的艾白路斯聽到。
「你啊,只敢在艾白背後說了。你跟艾白,真是一隻老鼠一隻貓,長到這麼壯健居然還害怕他!」瑪莉颳著自己鼻子跟坦撒做鬼臉,損他說。
「我哪是隻敢在他背後說啊!就算他在我面前我也是這麼說的!」坦撒被這樣一激,不自覺地大聲嚷了起來。
「說甚麼?」艾白路斯臉色淡淡地把刀叉等擺好三份,每個餐具都按著西餐的位置擺好在飯盒的兩旁,精準的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沒甚麼……」坦撒一見艾白回來了,立即就慫了。
「艾白,你去西餐廳做侍應絕對是一流的,看這擺位,多專業啊。」以前跟艾白在餐廳或食肆吃飯時還不察覺,現在看艾白路斯的做派,頓時心中有了對他身份的計算。
艾白路斯只是笑了一笑,沒有搭話。
餐桌不大,四四方方的,有一面直接靠在牆上,所以三人一人坐一個角落也還好,不算擠迫。
每個人桌前都放著一盒用環保飯盒裝成的意粉,總算坦撒記得艾白路斯不喜歡吃某M字號或K字號等等的東西,所以找了一間類似快餐店的經營模式,卻是賣一些意粉﹑沙律等等的小吃店,打包了三盒上來。
艾白路斯吃相自然優雅至極,先是慢慢地抽過幾張消毒溼紙巾,仔細地擦著自己細長精緻的雙手,然後又用它擦了整個飯盒一次,把一些漏出來的湯汁盡都抹去。抹完後還抽了二﹑三張溼紙巾,再仔細地抹多一次飯盒,爾後才悠悠地開啟了飯盒,小心地放到一旁,拿起刀叉,準備用餐了。
「你們怎麼不吃東西?光看著我又不會飽的。」艾白路斯正想低頭慢慢地享用晚餐,可是察覺到兩人的視線,一抬頭卻看到兩人目瞪口呆﹑一直瞪著他的樣子。
瑪莉下意識搖搖頭,掩飾地抽了一張紙巾隨便地抹了一下餐盒,打趣地說:「誰說不會飽呢,你可秀色可餐。光看你就飽了。」泥馬,無論看多少次,她還是覺得艾白路斯那樣的做派好騷包好…迷人啊!想到那白晢的雙手細緻地擦著手指,那畫面不知怎麼令到她覺得十分淫///穢,讓到她臉上一紅。
「你真麻煩,每次都這樣擦來擦去,不煩嗎?」坦撒大咧咧地把瑪莉的心聲一拚說出來,隨意地開啟了餐盒,頓時手指被湯汁沾了一手,他也不在意,隨手放進口中舔了幾下,就當清潔了。
艾白路斯忍不住抽了幾張溼紙巾丟到他身上,嫌棄地說:「你給我擦乾淨點!」這麼糟蹋,自己是怎麼跟他交朋友的?艾白路斯深深覺得之前半年的生活都是玄幻,照理說他應該躲得遠遠的,坦撒這個糟塌鬼!
坦撒拿起紙巾,無所謂地擦了擦手指,隨意地丟在桌上,嘟嚷著:「就你特別多規矩。」
瑪莉掩嘴笑了一下:「你是糟蹋到沒邊了。」
「是你們太麻煩而已。」坦撒反駁道。
「好了,安靜地吃晚吧,吃飯時不要說話。」艾白路斯出聲喝止兩人的吵架,雖然他不太介意一邊吃飯一邊說話,但坦撒這種人顯然是三分顏色上大紅,自然要往嚴格的來立規矩。
瑪莉和坦撒習慣艾白路斯的語調,也不覺得甚麼。自處了半年自然知道艾白路斯是多麼注重生活的人,連洗澡也得把各種沐浴露﹑護膚品一頓好弄,可以洗足一小時多的能人啊!此時艾白路斯散發出氣場,眼神更是冷冷地盯著兩人。
所以兩人也住了嘴,熄了吵架的心,乖乖地低頭開始吃飯了。
艾白路斯心中略為滿意,但臉上不顯,繼續慢條斯理地動著刀叉切割起牛扒來。牛扒顯然為了快點能上餐是先煮過了再重熱的,艾白路斯吃了幾口便有些食不下咽,只好挑著邊角的意粉和著薯蓉倒也吃了個半飽,再把奶油忌簾湯用湯匙兜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光,雖然不覺得很飽,但也算頂了肚。
坦撒看著艾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