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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麻煩你了。」有熟人幫忙自然好,艾白路斯臉上微笑著。

「跟我客氣甚麼。」魯德嫌棄的揮揮手:「你啊,倒是要好好給我交代這幾年都幹甚麼﹑在做甚麼!」

艾白路斯輕笑了一聲,然後細細地把離開學校的生活挑一點無關重要的說了。客廳內傳來魯德的陣陣大笑,午後的陽光照射進室內,氣氛是如此美好…

美國之旅(十)

艾白路斯跟魯德暢快地聊了一個下午,直到魯德的妻子帶著女兒回家時他才驚覺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對他來說是比較新奇的體驗,在過去他被要求把時間控制到準確到分秒,很少會出現這種忘我的境界以致失去了預算。

「這是我的妻子,艾慕蓮。」魯德站起來溫柔地幫妻子把公事包拿到沙發上放下,再拉著她的手跟艾白路斯介紹。

艾白路斯挑挑眉毛,魯德這小子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啊。心中這樣想著,但臉上不顯,然後淡淡地微笑著跟艾慕蓮握了一下手:「你好。」

「魯的朋友吧,賞面留下來吃一餐便飯嗎?」艾慕蓮清清淺淺的微笑著,站著魯德身邊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彷佛她就是應該站在魯德身邊,默默的支撐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艾白路斯自然拒絕了,不過沒抵得住艾慕蓮的勸說,最終還是留下吃了晚飯。

沒幾天後魯德就通知艾白路斯說找到了符合他要求的房間。艾白路斯自然感激萬分。

「這處剛好上一租客是個學生,現在畢業了,我趕急讓朋友給我留住。你來看看這行不行?」魯德爽朗地笑著說。

艾白路斯打量了幾眼,各方面也不錯,點點頭就決定租下房間。交了租金後,艾白路斯就請了魯德去吃飯算是還了一個人情。

接下來的日子艾白路斯的日子過得很是充實,奔波在鍛鏈之中,慢慢身體也壯健起來,之前因為缺少鍛鏈而有點松兮兮的肌也結實起來。現在的他穿著衣服時看上去還是精瘦斯文的樣子,但脫衣服後那一身肌肉卻提醒著人家──他,是不好惹的。

令艾白路斯最失望是期望的那一場架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不知奧裡用甚麼方法粉飾太平,讓到斧頭幫再也沒有過來搞事,雙方都相安無事,而中心也慢慢發展起來。

在那處艾白路斯也是獲益良多,第一次正式地接觸社會,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可以為了物質而出賣一切,甚至尊嚴。他只覺得有點可悲,可是坦撒卻覺得理所當然?

「本來嘛,你是可以參加選拔賽的。」他說,一向陽光的臉上有點漠然:「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會理所當然地發生﹑理所當然地出現,艾白你知道嗎?不靠自己爭取的話,沒有東西會必然屬於你的。」艾白路斯覺得那一剎那間,他盯著他的雙目有點刺眼,令到他狼狽地側了臉不說話。

「艾白,你,沒有自我。」坦撒丟下這樣一句,就站起來離開了。

自我?他當然有。艾白路斯想要勾起嘴角反駁,但又怔怔的看著前方。

他…真的有?

一時間艾白路斯心有點凌亂,坐在更衣室內,靠著牆有點不知道腦中在想甚麼。

「喂,艾白啊,還不快點出去看比賽,教練催了。」一個男孩在更衣室外探頭,見到艾白路斯一個人怔怔地坐在椅上不知在想甚麼,不由得急急的叫了起來。

「…哦…」艾白路斯甩甩頭,把腦中煩亂的思緒甩開,但坦撒的那一句卻不時在他心中迴響。

自我?

艾白路斯盯著臺上對戰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們中心的,而另一個則是艾白路斯所陌生的。

他們雙目緊緊的盯著對方,在臺上對峙著,終於中心的那個男孩心急地先攻擊,卻被對手擋下來了。兩人在臺上糾纏著,用最原始的力量在拚鬥,像是把生命全都豁出去,除了嬴一字之外再不能容下其他的思想。

艾白路斯自問要是自己上臺的話,是不會這樣拚命的,他會仔細地計算好每一步的得失,然後儘可能儲存自己,要是沒辦法嬴的話,就會果斷地認輸。這是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但今天卻被人說他沒有自我。

是真的嗎?

他嘆了一口氣,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跟其他人太過熟絡,不知不覺間坦撒在他心中居然已經重要到可以影響他的心緒,令到他一直堅定的心產生了動搖。

坦撒說完這句話後又若無其事的跟艾白路斯稱兄道弟,那一場比賽最終還是普羅素輸了,畢竟之前學員流失量太大了,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追回以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