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關係,我不會有事的。」艾白路斯以為納茜在英國時聽到了種種關於威廉斯頓的傳言,有點擔心他,因此在面無表情的臉上硬是扯開了一個奇怪的微笑安撫她。
「還是我來吧。」納茜的臉色變得奇怪,飛快地說完後,就急急的上前想要搶過托盤。
艾白路斯微微側了身,把托盤向上託高,皺起眉頭問:「有甚麼問題?」
這一句話就像定身咒一樣把納茜當場嚇得驚呆了一秒,才努力板過奇怪的臉色,吶吶地說:「不…沒甚麼…只是先生你可能一個人不太能搞定威廉斯頓少爺吧……我…我幫你吧。」她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但艾白路斯的注意力已經飄移到去房內的那個病人身上,倒沒有太在意。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艾白路斯舒了臉色,努力放緩口氣,目前這個小女孩已經嚇得渾身微微抖震著。
「那…那……」納茜飛快的看了艾白路斯一眼,然後眼一閉,眨開後已經回覆一貫平靜的臉色,深深的鞠躬道:「麻煩你了先生,這幾天深受你的照顧實在不勝感激。」
「?」艾白路斯有點奇怪,但還是禮貌的回道:「不用客氣,早點休息。晚安。」
納茜的嘴唇微動,像是要說甚麼,可是最後還是隻吐出了一句:「……晚安。」然後就像被鬼追一樣匆匆的往右翼奔走了。
「毛毛躁躁的……」艾白路斯輕搖頭,然後敲敲威廉斯頓的房門,沉靜地說了一句:「威廉斯頓少爺,我是艾白路斯,給你送藥來了。」
房內一片沉靜,艾白路斯有點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直接進去比較好呢?
他再嘗試敲多一次門:「威廉斯頓少爺,我是艾白路斯。」可是依然沒有回應。
艾白路斯抿嘴,直接輕力開啟房門。
房內一片漆黑,只剩下床頭的小燈微弱的泛著淡黃色的光芒。床上隱約能見到一個半lou的男人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
艾白路斯小心翼翼地走近,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輕推著威廉斯頓說:「威廉斯頓少爺?醒醒,要吃藥了。」順手再探一探他的額頭,似乎燒已經退下了。
「唔……」威廉斯頓呻吟了一聲,轉過身,眼神迷離,失去了平日的銳利,有點像小動物一樣楚楚可憐……
看到這種眼神,艾白路斯心有點軟了,放緩了口氣輕聲道:「吃藥了,威廉斯頓少爺。」
威廉斯頓眨了幾次眼,才吐出一句:「艾白路斯?」
「嗯,是我。」
「現在甚麼時間?」威廉斯頓無力的扶著額頭,側坐在床的一邊。
「過了十二時了。」艾白路斯恭敬地半躬在旁,拿了毛巾幫他抹抹臉清醒一下。
「這麼晚啊。」威廉斯頓用力的甩甩頭,才說:「藥在哪?拿來。」
「在這處。」艾白路斯繞過床邊,從床頭櫃上拿過藥水和水,遞了給威廉斯頓,對方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下藥水再喝了一口水就把半滿的水杯遞迴給艾白路斯。
艾白路斯收回水杯,放在托盤上收拾了一下。
片刻之間,威廉斯頓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奇怪,有點僵硬地問:「這…是甚麼藥?」
「?」艾白路斯覺得有點奇怪,還是垂首躬身回答:「回威廉斯頓少爺,是退燒藥。」
「你確定麼?」
「是的。」艾白路斯檢查了一下藥杯,那味道的確是退燒藥水的味兒。
「退…燒?」威廉斯頓突然一把扯下艾白路斯,把對方壓在床上,危險的再問:「這是真的是退燒藥麼?」
「甚麼?那是退燒藥啊。威廉斯頓少爺,請你放開我。」艾白路斯愕然了一秒,開始掙扎著。
「想我操//你,不用這樣迂迴地給我下藥的。」威廉斯頓火大的大吼了一聲,伸出右腳,把艾白路斯掙扎不休的雙腿壓在床上。
「少爺!發生甚麼事?」旁邊的房門被用力的開啟,兩個保鑣聽到異動就衝了過來,卻見到自家少爺壓著梅度森家的管家在床上,兩人面面相覷,有點不知發生甚麼事了。
「出去。」威廉斯頓頭也不回的吼道,一邊扯過艾白路斯外衣的帶子,另一隻手緊緊的抓過他的雙手按在床頭。
「…是。」保鑣們不知道發生甚麼事,還是老實的回到房間內了,即使艾白路斯頻頻向他們投向求救的眼神也無補於是。
「你們等等!啊,威廉斯頓少爺!請放開我!有事慢慢說。」艾白路斯用力的掙扎卻掙不出對方的掌控時心中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