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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嗎?」艾白路斯輕聲地問,手中緊緊地捉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僕。

「當然。」保羅冷著臉。

「誰把木板放在這處?」艾白路斯黑著臉,蹲□在花園的門前,彷佛中碰著甚麼。

斜臺型的深綠色木板在花叢的陰影掩飾下完全像是隱形了似的,但威廉斯頓基本上任由艾白路斯每隔一天就會來到花園內閒坐,而今天剛好正是外出的日子。要是艾白路斯沒有發現這塊平的一邊放在門前,而較斜的另一邊接近花叢,恐怕會使到威廉斯頓的輪椅被拌倒,甚至更有可能是翻側,讓他摔進玫瑰花叢之中。

「你在幹甚麼?」艾白路斯突然出現在一個蹲著抹桌子的僕人身後。

「艾白先生。」僕人身體一震,然後鎮定地轉過身:「在抹桌子。」

「抹桌子?」艾白路斯重複了一次,然後一腳踢把他踢倒,從他身上扒出了一個藥樽。

「抹桌子需要用毒藥來抹嗎?」艾白路斯的眼神高深莫測。

這下子僕人才白了臉,癱軟了在地上。

「都搞定了?」威廉斯頓坐輪椅上,輕聲地問。

「是的,少爺。都照你吩咐把人全都帶在飯廳內,命人看守起來。」艾白路斯平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恭敬地彎著腰。

「好。推我下去吧。父親大人也快回來了。」威廉斯頓透過玻璃窗,望看遠方,那處正有一部黑色的私家車慢慢地駛上山頭。威廉斯頓自是認得那是他父親的專用汽車。

「是的。」艾白路斯握著椅柄,慢慢地推著威廉斯頓…去坐電梯。

寬敞的飯餐內正跪著八個人,五男三女,所穿著的服飾各異。為了不讓他們逃跑或自殺,全都用繩子紮了起來。八人被逼跪在威廉斯頓面前,每個人的頭都低著,不知在想甚麼,但可以確定是他們身上全都被搜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方法來一個‘死無對證’。

艾白路斯低垂下手,站在威廉斯頓身後。而保羅醫生則一臉憤怒地坐在椅上敲著餐桌。相隔他們十步距離之外的是臉無表情的迪爾管家,眼神空空洞洞的。四周圍著一些僕人,全都安靜地站著,抿緊了嘴巴。

「我猜,」威廉斯頓坐在輪椅上,摸摸下巴:「你的主子,一定是讓你們想盡辦法把我殺了吧?就算殺不了,也最好是殘了,對嗎?」

八個人沉默不語,技不如人被人發覺,他們也無話可說,只是但願死時痛快一點,省得受甚那些酷刑。

「說話啊?你們啞了啊?」威廉斯頓殘酷地笑了起來:「不想說話那以後也不用再說!」

此時三個女的已經開始面露驚慌,但男的卻是繼續平靜得可以。

「你們想幹甚麼?」威廉斯頓又歪頭問了一句。

「我才是想問你想幹甚麼呢。」威廉斯頓背後傳來陰森森的說話,眾人回頭一望,原來是納伯特老爺。

「你是不是當我死了啊?」納伯特平靜地走了進來,盯著威廉斯頓,一字一字地冒出來:「敢不經我同意動我的人?」納伯特自從威廉斯頓當上了家主之位後,勢力更是一步一步地收縮,在這家內他自然知道誰是為他服務,誰又是威廉斯頓的手下。

「父親,日安。」威廉斯頓還有心情地笑了起來,對他點點頭:「父親來了。正好了,這件事也需要父親來判斷。」

納伯特火氣一下子消了,滿頭問號,第一眼他便覺得是自己大兒子在藉機發作自己,可是看著室內的氣氛,又不像??

於是,他茫然了。

52。蓋爾華特(五) 。。。

或許納伯特自小被父親保護得太好,也或許他是獨子,繼位是毫無懸念的。所以他仍能保持著天真,一種在上流社會上看上來很不可思議的天真想法,就是兄弟和睦共處。

但凡是人,用腦子想一下,家主之位就一個,唾手可得的權勢那一個人不心動?那怕是再親的兄弟也得反目成仇,更何況本身就因為納伯特的偏心而互相看不對眼的兩兄弟?

可以說納伯特是一個幸運的人,也是一個鬱悶的人。他的父親長壽,所以作為兒子的他基本上半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好不容易等到父親死了,順利地繼位後,還沒大展拳腳又被兒子給踢下來。他的一生,真的沒做到甚麼的大事。

但反過來看,他卻是幸運的。半輩子有父親的護庇,快快活活地作他的貴族少爺。父親死後,兒子自小被父親養著,早就養出了性格,也養出了手段,所以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