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令他寒顫無比的眼神,道:“不在。”
黃毛又問:“今天的事情很嚴重嗎?”
路恆乾笑一聲,反問:“不知道多嚴重才算嚴重?”黃毛也乾笑,路恆道:“小孩被侵犯了,生命跡象微弱,能不能過今晚都不知道。老大他,很想找人給他償命,你別去撞槍口。”
黃毛持續乾笑,末了,不知所謂的嘆了一聲:“老大就是太重情。呵呵。”路恆回應了他一個呵呵。兩人沉默了十多秒,路恆說道:“沒事就掛了吧,我去看看情況怎麼樣。”
拿著電話,黃毛在門外站了一會,聽見房間裡玻璃破碎的聲音,他真不想進去。
那個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旁邊戴眼鏡的人把眼鏡取下來,一看黃毛的表情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這人僅僅只知道差點釀成大錯,卻不知道事情差點無法挽回。
楊兮風有每天問一下向川動向的習慣,作為他的舅舅,雖然楊兮風並不十分喜歡那個外甥,但是已經過世的向川的母親畢竟是他妹妹,他有義務照顧妹妹的兒子。今天他剛打完電話,這個喝的酩酊大醉的人就過來了,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對楊兮風說了,一邊說一邊繼續喝酒,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楊兮風把兩件事合在一起,覺得他不能再呆在這裡,於是就站起來又跟黃毛一起走出門外。
黃毛很少有正經的時候,這時候他有些憂心忡忡,道:“老大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何佳卿的人,他遲早都會查到是誰,可他並不知道——怎麼辦啊,要跟老大說出實情嗎?”
楊兮風不假思索道:“不要告訴他,他太容易走極端了。你什麼也不要說,我會安排把他送到別的地方去,他找不到人,這事,這樣過去就算了。”
黃毛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他也有些憤怒,狠狠砸了一下牆壁,道:“要是那時候一槍打死了何佳卿,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楊兮風一手搭在陽臺上輕點了幾下,笑了笑,道:“這就是因果。”
說完,楊兮風就進屋了,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著,吩咐黃毛:“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裡守著,明早把他送走。”
黃毛答應了,心裡卻有另外一個決定。
午夜兩點十分,病房外的吳戈有些堅持不住,他靠在齊筠身上卻不肯閉上眼睛,齊筠就蹲下來,讓吳戈躺到他懷裡睡一會。
吳戈眼睛才閉了不到兩分鐘,聽到腳步聲,他又馬上睜開來,在齊筠懷裡亂動著。齊筠見來人是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摸樣比較白淨,戴著黑框眼鏡,年紀不大,看起來卻很沉穩。這時候齊筠只擔心著何佳卿,根本沒心思仔細觀察別人的長相,看醫生要進病房,他也趕緊站起來,抱著吳戈走到醫生跟前。
醫生推了推眼鏡,道:“你們最好不要進去。”齊筠一咬牙,又抱著吳戈退到後面的牆上靠著。
齊筠低頭嘆氣的功夫,那醫生已經進到病房裡面,還把手伸進褲兜裡。在齊筠懷裡的吳戈突然間叫了一聲:“哥哥!”齊筠赫然抬頭,隨手丟下吳戈,猛的踹開病房門,對準那醫生就狠狠撲了過去。
槍聲響,醫院的寂靜被打破,那一枚子彈打到了牆壁,白花花的粉末直往下掉。
這一聲槍響引來了幾名護士跟一名醫生,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睡覺的路恆也直接從椅子上掉到地上,他心裡預感不對,慌忙跟著護士醫生往聲源跑去。
而此時,齊筠已經把那名行兇的醫生制服住了,反扭著他的雙手,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過來的醫生趕緊對護士道:“快去報警!”然後他快速衝進病房,察看病床上的人的情況。
趕過來的路恆一見情勢,也大叫了一聲:“不準去!”
醫生護士都被嚇到了,齊筠踹了一腳手上壓制的人,他自己也在極力壓制著怒氣,問了聲:“為什麼不去報警?他想要謀殺啊!”
路恆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他耍無賴道:“就是不準去,還沒搞清楚情況!”
齊筠腳底踩著把槍,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他氣得不想跟路恆說話,又狠踹了那人幾腳,還是覺得這人太過於惡毒,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在他臉上也加了一拳。
這時候醫生說了一聲:“都別吵了,病人情況不太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齊筠一瞬間不能自已,鬆開那人,衝到醫生跟前,幾近瘋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怎麼會不好!他怎麼能不好!”把醫生推搡得站立不穩,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