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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想要故意將自己逼入這個境地吧?

畢竟,誰也沒有責備二木。

無論是東海林,還是東海林的哥哥。都是你的錯!你要怎麼補償啊!你真的差勁透頂!如果他們能如此地罵他就好了——可是他們沒有這麼做。所以,二木只能自己責備自己。

好睏。但是不想睡覺。

睡覺的話一定會做夢。他將東海林撕成碎片吃下去的夢。他會夢到雙手沾滿東海林的鮮血的自己。或者說是夢到燃燒著的東海林。在那個廚房被火燒烤著……而二木則看著這一幕,手拿醬油和勺子站立在一旁。

“……我,會毀掉東海林……”

二木的喃喃自語被強烈的雨水聲所打消,能夠聽到這個的只有二木本身吧?從額髮上滾落的雨水就好像淚水一樣打溼他的面頰。

“我會……毀掉東海林……”

好像咒語一樣重複。他如此告訴自己。二木已經知道了必須做出的回答。可是他想要假裝不知道。因為那個對於二木而言,是最糟糕的選擇。是最痛苦的道路。不——是第二位。

最痛苦的,是東海林被二木毀掉。

因為二木而害得東海林手上,生病、無法做想要做的事情……自己侵蝕東海林的人生。那個才是最痛苦的。

“……二木?”

有什麼人的聲音。二木緩緩抬起頭。他現在只能緩緩地動彈。

“哇,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麼!而且還溼成這個樣子……”

是什麼人呢?是他認識的男人。但是想不起名字來。

“……因為……我會毀掉東海林……”

“咦?”

男人彎腰看著二木。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二木?不能在這種地方睡哦。”

男人將手中的傘放下,碰觸二木的額頭。他說了句有點燙,然後脫下西服上衣給二木披上。是很好的媳婦。因為總是看著東海林,所以二木多少也懂得分辨西服的優劣了。因為被身穿西服的東海林抱緊後,就能清楚地感覺到布料的質地。便宜西服會刺痛面板,不過東海林的媳婦雖然布料筆挺,但是感覺上卻很柔和。

“等一下。我馬上就叫計程車。”

男人如此說著,傘業沒有打就跑向大路。從殘留著體溫的上衣上傳來了輕微的古龍水香氣。不是東海林的味道。雖然東海林也時不時使用古龍水,但是是更加清爽一些的香氣。那個和東海林本身的體味混合在一起,就會形成非常官能性的味道。光是聞到那個,二木就會心跳加速。

“……東海林。”

他嘗試著呼叫。

沒有回答。東海林不再這裡。他在醫院。因為二木的錯。

“對不起……東海林,對不起……”

淚水溢位眼眶。自己的淚水過於火熱,讓他明白被雨水淋溼的面板有多麼冰冷。儘管如此,額頭卻一片火熱,視野也朦朧模糊。

“過來,計程車來了。”

有什麼人抱著二木的肩膀,將他扶起來。

身高大致和東海林相同,但是味道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不是東海林。

……沒關係,不是東海林比較好。

“我……毀了東海林……”

“那個回頭再和我說吧。好了,上車。”

他被攙扶到計程車的後座上,能夠感覺到引擎的震動。

“請開到高輪臺。”

雖然是有印象的聲音,但是想不起來。總而言之不是東海林。因為這個事實而沮喪,絕望……同時感到少許的安心。二木的意識就此消失了。

消失了。

二木消失了。突如其來的,沒有前兆地,忽然消失了。

在出院後,左臂還打著石膏的東海林前往了二木應該居住的經濟旅館。雖然說是三晚四天的短暫住院,可是你一個面都沒有露算是怎麼回事啊!他原本是打算去抱怨他的。

當然,他不是真心生氣。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引發火災的二木想必相當沮喪吧?他能理解二木不想喝東海林碰面的心情。按照昨天傍晚來探病的佐伯的說法,在東海林被救護車運走後,他因為擔心一直哭個不停。所以說真心話,他是想要早點見到他,告訴他“我沒事。你不用在意。”

東海林的出院之所以拖遲了,主要還不是因為骨折,而是由於感冒的惡化。

雖然溫度順利下降,但是擔心的父親命令他“順便做一個全面檢查”,結果他後半部分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