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幾年前初遇時沒有什麼不同,又似乎添了幾分世俗的精明銳利。不由苦笑,還不是自己一手把人教成這副模樣的。
林啟凡剛剛開店那段時間,自然挑事的不少,而他就是他的靠山。做商人,要以利為先,冷眼觀是,圓滑處世,林啟凡學得一樣不落。
“你為什麼要找我呢,梁哥。”
梁震盯住林啟凡的眼睛,“很明顯,我要你。”
林啟凡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現在是我做主,不由你。”
“你頭後的傷疤是因為誰,你還記得嗎?”
“因為我違法,要受懲罰。”
不對。梁震低下眼睛。是因為他,因為林老爺子要毀了他,林啟凡才會自己暴露故意從樓上摔下,以生命作要挾換他的平安。可那人呢,竟然和別的人鬼混在一起!
男人輕嘆一口氣,“我們之前也屬於過彼此。。。。。。”
“那是年少無知。”林啟凡打斷他的冗長回憶,“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我都是商人,不想放棄林競宇,就該給我放手的條件。”
林啟凡早就料到梁震想要的無非是錢,微微笑道:“既然你也認為我是商人,我就應該有做生意的本錢。林楓是怎麼死的,你該比我這腦袋開過口的清楚吧,梁哥。”
梁震身形一滯。林老爺子在Y市住過一段時間,林楓自然與他在一處。那時在林啟凡的夜店裡,的確是他教唆手下人以緩解壓力為藉口給林楓介紹了那些東西。至於後來怎麼成癮,又怎麼致死,和自己自是脫不了干係的。原來林啟凡早就知道,卻從未說破。
見梁震一時無言,林啟凡走回到木架旁,取了一支皮鞭。
“梁哥,依你的喜好,這個小東西合不合你胃口。”林啟凡說著抬高音調,“進來。”
梁震費力地抬眼看向房門處,一個清秀的男生躊躇著走了進來。
何念剛剛清醒,腦後還鈍鈍地疼。一進房間就看見體形健壯的男人躺在床上,林啟凡手執皮鞭站在一旁。這種事情何念多少了解一些,根據兩人的氣場,應該顛倒位置才更賞心悅目吧。
林啟凡看出了他眼裡的驚詫,笑道:“過來,讓梁老闆好好看看。”
何念雖不情願,還是加快腳步站在床前,卻見男人臉上瞬間變色。暗自腹誹這人怎麼和見了仇家似的。
林啟凡面不改色,將手裡的東西交到何念手上,“試試看。”
何念心裡一慌,支吾道:“我。。。。。。不會。。。。。。”
“沒用的東西。”
林啟凡語氣稍降,再次和梁震四目相對,微微一笑道:“怎麼樣,喜歡嗎?”
梁震苦澀地扯起嘴角,“林少爺別再玩了,我放手。”
林啟凡十分滿意這個答覆,見人服軟,便開始得寸進尺,“Z市還有很多兄弟,梁老闆別隻顧著關照我,冷落了別人。”
梁震心下了然,這意思是林啟凡在Z市的其他舊友,都靠他來解決了。
男人無力地躺正,一言不發。
林啟凡回到原來的座位,凌霄一人獨飲,早有了醉意,看見林啟凡身後那人手上的東西,笑出了聲:“拿這個給你男人用?”
何念一愣,再看手上還握著那隻皮鞭,臉上發著熱把東西扔在了一邊。
“那個男人沒對你做什麼吧?”凌霄揚眉看向林啟凡隨口問道,手裡還晃著酒杯。
“你該問,我對他做了什麼。”林啟凡沒心情再和凌霄扯皮,丟下一句話就坐在沙發的陰影角里灌酒。
和梁震相遇,就不能避免的要想起那個人。想起,回憶就一發不可收,絲絲滲透再次填充往日的裂口。
【該說你是痛苦的源頭嗎。】
【哥。】
午夜將至。
何念滿臉愁容地看著身邊已沉沉睡去的林啟凡與對面早已失去常態的凌霄,正在思考要不要叫手下人來接應,卻接到了林競宇的電話。
林競宇醒來後就知道自己又被林啟凡戲弄了一回,發現何念還沒回賓館就立刻打了電話。趕到酒吧的時候,店裡生意正盛,擠過人群才看見發呆的何念。
林競宇叫幾個跟來的人把凌霄駕到外面的車上去,自己則扛起了林啟凡,回到賓館先把人扔在了床上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念洗好澡出來,看見林競宇坐在床上眉頭緊皺,站到旁邊用食指去化開那人眉間的褶皺。“我沒事,他們沒有捉弄我。”
林競宇舒了一口氣,卻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