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追問:“那小燕子呢,你不要她了麼?”
季涵之拎著繁複的歐洲宮廷式大禮裙蹦來蹦去,歡快地說:“她說她要去伺候皇阿瑪,力爭當上皇后,把容嬤嬤收歸旗下好好地調|教。”
“所以……”羅密歐訝然。
季涵之嫵媚地一笑:“是的,她愛容嬤嬤,愛得無法自拔。”
羅密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朱莉葉,你到底怎麼了,我的朱莉葉!”
季涵之站在她跟前,冷酷無情地說:“我是五阿哥,不是什麼朱莉葉,賤婢,快給我去找爾康,告訴他,我在婚房裡等他。”
羅密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季涵之不要把她這個“男一號”踹下場,於是她死皮賴臉地抱住季涵之的大長裙,“朱莉葉,你不能這麼冷酷地對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啊!”
“關我何事,我只要我的爾康,你快點鬆開我,教爾康瞧見可如何是好。”季涵之象徵性地扯了扯裙襬,嘿哥們,你怎麼還不鬆手,再扯,還是不鬆開,你粘在上頭了還是咋地。
季涵之沒好氣地撇撇嘴,揪住裙襬猛力地往上一拽,嗖的一下裙襬飛舞起來,而他也被腳下踩著的一塊布料帶了一下,整個人瞬間往後傾倒——
“啊!——”臺下的女生們捂著嘴尖叫起來。
遇難者季老師一聲不吭地仰躺在地上,手臂抽搐一下,暈了過去。
羅密歐坐倒在地上,嚇傻了,小心翼翼地挪過去,“朱莉葉?朱莉葉?”
她剛想伸手碰碰季涵之的肩膀,身後忽然帶過一陣風,一個黑影瞬間衝了過來,半跪在地上,把季涵之摟進了懷裡。
“你、你是誰?”羅密歐看著黑西裝的男人,“這是我的朱莉葉。”
“呵,他明明是我的。”男人一使勁兒,竟把一百二三十斤的季涵之抱了起來,“我就是他的爾康。”
霸氣側漏地扔下這句話,男人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舞臺。
“天哪,好棒啊,總裁大人竟然就是爾康誒,真是超級意外誒!”
“公主抱,公主抱誒,啊~”有姑娘徹底腐朽了,“好浪漫哪,季草肯定超級輕,怎麼辦好心疼,怎麼不多吃點呢?”
“最後一幕嚇到我了啦,我還以為季草真的摔暈過去了呢。”有人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季涵之幽幽轉醒,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裡疾步走出禮堂,寒冬的風灌進他空蕩蕩的低胸領口裡,小胸脯一片寒涼。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強搶民女是犯法的!”
鄭潮擰著濃眉低頭看了一眼季涵之,眼裡的擔憂淡了一點,“你醒了,身上哪裡痛,腿感覺怎麼樣?”
季涵之心虛地垂下眼簾,不耐煩地說:“趕緊放我下來,冷死了。”
“到車上就不冷了,堅持一下。”鄭潮見他一臉嫌惡,熱切的語氣立馬被沖淡。
季涵之死命掙扎,一把推開鄭潮的胸膛,從他懷裡滑脫下來,就著蓬鬆的裙襬蹲下來,“你看,我不是很好,我還沒演完呢,我要回去了。”
說完他站起來,後腦勺一陣鈍痛,肯定是剛剛磕壞了,糟糕,不會要進湖州第三人民醫院了吧。
鄭潮見他挺著筆直的背脊,猶如中世紀高傲的公主,拖著長長的裙襬走回了禮堂。
“呵。”他笑笑,覺得自己似乎多管了閒事。
結果季涵之回到舞臺後方,就聽見主持人雞血鴨血牛血三血齊下地講著結束詞,他心想七個小矮人還沒出場呢,怎麼就演完了呢,這不科學。
“季院!”
柳婉神出鬼沒地現身,“季院你最後搞什麼鬼,為什麼不按劇本演啊?”
季涵之把手指沒入假髮中,捂著後腦勺,抱歉地說:“扞衛初吻啦,對不住。”
柳婉白了他一眼,話鋒一轉,“呃,不過最後的彩蛋真是不錯啦,你和總裁大人什麼時候約好的哦?簡直就是夫妻雙雙把家還,你種田來我澆園,哈哈,超配。”
季涵之心想鬼知道那個人怎麼會衝上來,他在昏過去的前一秒還在想臥槽這回糗大發了要讓人抬著下臺了這一世英名半世清譽統統餵狗了。
柳婉問:“季院,最後你還要上去講兩句麼?”
“講,白講不講豬頭三。”季涵之乾脆利落地說道,他擼起荷葉邊的袖管,拎著長裙走了上去。
鄭想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把話筒遞給他,“嫂……”
“掃地要認真,切記,戒躁,戒嗔,戒色。”季涵之勾勾嘴角,順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