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幻覺吧。
被吵醒的早晨,本就是意識十分模糊的時候,安巖也沒有多想,冬天窩在暖洋洋的被窩裡實在不想起床,安巖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兒回籠覺,剛翻了個身,突然被身後某處尖銳的痛楚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那種奇怪的痛楚,就好像是身體被什麼東西狠狠捅穿了,體內的腸=壁火辣辣的疼,腰部的肌肉一陣陣痠痛,最痛的是身後的某個部位,簡直像被撕裂了一樣……安巖有些疑惑地伸手往後面探去,頓時驚得差點罵出聲來!
靠!
那裡已經腫得不成樣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巖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單滑落,身上各種青青紫紫的痕跡頓時展現在面前,被窩裡的他當然是什麼都沒穿,床單上那些黏膩的液體醒目的提醒著昨晚的罪證。
目光迅速環顧一下四周,安巖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很陌生的臥室,遮光窗簾的遮擋之下,只有一絲光線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照出屋內簡單整潔的陳設,淺灰色的傢俱透著一股奇怪的冷意,自己的衣服倒是好好掛在牆角的衣架上,地上卻丟著另一件男士襯衣,周圍散落著幾顆紐扣,褲子、襪子、皮帶,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可見昨晚的戰況有多麼的激烈。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巖正頭痛欲裂地回憶著昨晚的細節,眼前恍惚晃過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就在此時,門外打電話的人突然推門而入,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直接交匯。
安巖:“……”
徐少謙:“……”
對視持續了整整五秒鐘,徐少謙這才開口打破沉默,“你醒了?”
徐少謙很冷靜,安巖卻臉色僵硬,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完了,頭痛得更加厲害了。
他想起來了,昨晚酒後亂=性的物件,正是面前的這位……只在腰部圍了條毛毯就出去接電話的……徐少謙同志。
安巖的腦子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也漸漸想起了昨晚一些零碎的片段。
昨晚劇組的慶功宴上,自己被人敬酒,喝了很多,然後……迷迷糊糊被徐少謙拖到了車上,送回這裡,再然後……自己被他安頓在臥室,徐少謙好像要出去倒水,自己突然拉住他不讓他走,還湊過去強=吻了他,緊接著,得寸進尺地把他壓倒在床上,直接撕開他的衣服就撲了上去,抱住他又啃又咬……
簡直禽獸啊!
安巖頓時懊惱無比。
雖然在圈裡的風評一向不好,可在這種事上,安巖其實是很節制的,畢竟跟那些女明星傳緋聞只是為了配合宣傳,兩人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給狗仔隊一些炒作的題材,也算是互惠互利的舉動。
而且安巖雖然風流卻很有自己的原則,兔子不吃窩邊草,對於自己的親朋好友,他從來都不會下手,對於那些玩不起的人,他也從來都不去招惹。
沒想到,這次喝醉之後居然玩大發了,把哥哥最好的朋友,堂堂影帝給壓到了床上……
看著徐少謙的鎖骨上那一排鮮明的牙印,安巖頓時尷尬地無地自容。
怎麼辦?這回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如果被爸媽知道……或者被徐少謙的家人知道,他安巖肯定會被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的……
見安巖的臉色變幻不定,徐少謙也很是納悶。昨晚趁機把安巖吃幹抹淨,他已經做好了安巖早晨醒來之後暴跳如雷的準備,沒想到,安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的懊惱和悔恨,彷彿他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劇本有些不太對吧?
徐少謙向床邊走了幾步,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安巖突然豁出去一般抬起頭來,尷尬地笑了笑說:“少謙,對不起啊。”
“……嗯?”
“我昨晚喝醉了,我從來沒想過會對你做出這種事。”安巖摸了摸鼻子,眼神倒很是誠懇,“咳咳,昨天晚上我真是太禽獸了,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像我這麼隨便,我……喝醉之後完全不記得做了些什麼……你……你沒事吧?”
徐少謙推了推眼鏡,疑惑地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安巖撓撓頭,有些心虛地別開眼去:“你別生氣啊,我只當你是好哥們,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過別的想法,都是喝醉酒誤事……”
徐少謙沉默了很久,終於跟上了安巖的思路。
原來,安巖以為,昨晚他才是主動的一方,是他強迫了徐少謙,所以他才會道歉。
實話說,昨晚的確是安巖主動點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