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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安巖身邊的朋友並不多,所以,他才會格外的珍惜徐少謙。

他會留著徐少謙送的圍巾留了整整兩年,他會冒著被狗仔隊發現的危險大雪天請徐少謙出去吃飯,他甚至毫不介意地跟徐少謙到徐家住了一晚。

——只因為他信任徐少謙。

即使醉得幾乎要失去意識,徐少謙敲門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請進家裡,因為那種信任,經過多年的沉澱,已經在腦海裡根深蒂固,甚至變成了習慣和本能。

可結果呢?

結果居然是徐少謙毫不顧忌他的意願、完全不考慮他的感受,直接將他按倒在床上強=暴了整整一天!!是的,那根本就是強=暴!

如果是個女人,被強=暴還可以哭訴、可以告上法庭去討一個公道!可他是個男人啊!就這樣被最好的朋友強要,他能做什麼?他甚至連哭都覺得丟臉!那種發自內心的強烈的恥辱,那種尊嚴被狠狠踐踏的憤怒,讓一向巧舌如簧的安巖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可笑,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可笑的人了,被最信任的朋友侵=犯,還反過來說對不起的笨蛋……簡直愚蠢得讓人同情。

安巖緊緊握住拳頭,胸口那裡傳來一陣陣抽痛的感覺,就好像被人狠狠的用手擰住了心臟。深吸了好幾口氣來理順呼吸,高燒讓他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就連徐少謙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似乎也變得陌生了起來。

忍耐著身後某個部位尖銳的刺痛,安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雙腿發軟根本使不上力,安巖只好一手扶住床沿,一手僵硬地撿起地上的睡衣,胡亂地套在身上,然後從不遠處的桌上找到手機,手指輕輕顫抖著,從通訊錄裡找到了安洛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安巖就啞著聲音開口道:“哥……來接我……”

他的聲音甚至帶著一點哭腔,好像在外面受了傷的、疼到極致的小野獸,出於本能地尋找家人的援助,想迫切的回到溫暖的家裡,跟家人待在一起。

“哥,我在……”

一句話還沒說完,徐少謙突然把手機從安巖手裡奪走。

電話裡傳來安洛疑惑的聲音:“安巖,你說什麼?你在哪?”

徐少謙平靜地說:“沒什麼。安巖接了部新劇,剛剛劇組在聚會,他喝多了,有點醉。”

安洛聽到徐少謙的聲音,加上安巖喝醉之後打電話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快便放下心來,說:“那麻煩你照看一下他,別讓他喝太多了,有事再給我電話。”

“嗯,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徐少謙掛了電話,然後把安巖手機裡的電池拿掉,將自動關機的手機丟到了桌上,回頭看向安巖。

安巖像是被踩到痛腳的貓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徐少謙,沙啞著聲音說:“徐少謙!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是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

“我和我哥哥……都那麼的……相信你……”

“而你居然……”

安巖哽咽著,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徐少謙,胸口難受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眶甚至有些酸澀,努力睜大眼睛,才讓自己不會丟臉的哭出來。

曾經那麼相信的徐少謙……曾經視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長甚至是最好的知己的徐少謙,居然會這樣的對待他?強=暴,這已經構成了犯罪!不僅是對身體的傷害,更可怕的是對尊嚴還有精神的摧殘!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啊?!

直到現在,安巖甚至還希望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可是,身上某個恥辱的地方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不斷的提醒著他,這根本就不是夢。

更讓他難過的是,徐少謙的一句解釋,就被哥哥輕易的相信了。在所有人的眼中,徐少謙都是這樣正直的形象,就連安巖自己都覺得徐少謙從來都不會騙人,所以,即使現在自己全身是傷,想要找家人求助,家人也寧願選擇相信徐少謙,也不會相信安巖。

安巖不再說話,蒼白著臉色默默坐回床上,輕輕攥緊了拳頭。

見他坐在床邊因為憤怒而紅著眼睛的樣子,徐少謙忍不住一陣心疼,走到安巖的面前,儘量放柔了聲音說:“不要把安洛牽扯進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不該讓外人插手。”

“外人?”安巖回頭看向徐少謙,“你還有臉說我哥哥是外人?對我來說你才是外人吧!徐少謙,你不過是我很多個朋友中的一個而已!從昨天開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了!你就是個衣冠禽獸,我安巖以前當你是朋友,絕對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