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跌了下巴,臉紅的滴血一般,罪魁禍首卻笑眯眯的十分自然大方,叫人怒也不是,羞也不對。
“你你你、這是幹嘛!”他找回聲音叫了出來。
徐澤北一把將他拉進被窩,矇住頭說:“喊什麼,睡覺啊!還能幹嘛?”
兩人窩在被子裡,黑乎乎一片。安娜縮了縮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剛、剛才不是說要、做戲給、外面的人看嗎?”
“做了啊!”徐澤北不解的問,“剛剛不是做了嗎?”
“什麼時候做了啊?”安娜微微吸一口氣,鼻翼間縈繞的果然全都是日思夜想的味道。心跳失控連語氣也顫抖起來。
“不就是剛才嘛!我在你出來之前推了半天床。話說回來,這床太結實了,怎麼推都沒動靜,害我出了一身汗,最後只好跳幾下……”徐澤北不樂意的說。
“跳床?”安娜腦補起平日講究風度的徐二少像個孩童一樣蹦躂的樣子,覺得極度不靠譜。
“是啊,反正聲音應該差不多吧……還是說你見過動靜更大的?”聲音中歪歪的全都是故意調侃的笑意。習慣了黑暗視物,安娜察覺徐澤北不懷好意的斜睨過來,趕緊扯過被單想蓋住□的兩點。
徐澤霸住自己的那份:“又沒別人看……”
“那你叫我出來幹什麼!”
“叫兩聲啊。”
“……”安娜紅著臉,心裡反駁說我還沒叫呢。
“你不是叫了嗎?”徐澤北讀心似的接著說,“剛剛喘的還蠻響的……”
說著他學安娜被捂住嘴巴掙扎的樣子,唔唔唔了幾聲,生動的似模似樣又滑稽可笑的樣子讓安娜也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渾然忘記他取笑的正是自己。
“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哪有人喘兩下就算的……”安娜囁嚅一句,把頭埋到更深處。
“什麼?”
“沒什麼……”
“呼!”
安娜不防一下子拉開了被子,被倏然明亮的光線刺了眼睛,一扭頭皺眉眯眼發脾氣:“好好的,你掀什麼被子!”
徐澤北大呼一口氣,對著他耳朵說:“蒙死了。剛才你說什麼就算的?”
不過他不等安娜回答,就先撐起半個身體,去檢視筆記本里的影片。後背露出的腰線一直延伸到臀部,被單隻堪遮住小腹,安娜貪婪的盯著他看,就像覬覦良久的美食擺在面前,幾乎入了迷。
徐澤北看了一會影象,轉過來說:“他們怎麼還不走?難道……”
這一忽然的不經意回眸就撞上了安娜直射過來毫不掩飾的痴迷目光,雙方都愣住了。安娜尷尬的收回視線,連抬起眼回視一下都沒有勇氣,吱溜一聲滑進被窩,再也不肯露臉。
房間裡曖昧湧動,房間外卻猜疑不定。
徐家的叔伯嬸嬸們見到徐澤北帶著女朋友上了二樓臥室,都有點不淡定。大家一合計,與其再一次拿捏不準情況,弄錯方向,倒不如趁機去試探一下虛實,百戰不殆。於是留下一個看門口,剩下的都上了二樓。打算偷聽一下兩人的對話。
這群年紀加起來都快250的老人家們不是第一次幹這陰損的破事,但絕對是第一次親自擔當這見不得人的差事,聽牆角的功夫不太到家。上樓雖然躡手躡腳,卻沒注意到轉角牆上的監視器隱約發出的紅色小亮點。
二叔伯的夫人先貼上耳朵。她聽到房間裡疑似床震動的聲音,驚的一下子退開三四步,旁邊的嬸嬸們緊張的問:“怎麼了?聽到什麼了?”
“那那個……”
“哪個?他們在幹嗎?說什麼了嗎?”
“沒說話……”
“那你嚇什麼?”
“那個床……好像在震。”
幾個長輩們面面相覷,都有點不太好意思評價,這才進去幾分鐘啊,連床都震了,年輕人真急!
“你確定?不會是聽錯了吧,再聽聽?”
二叔伯夫人擺擺手:“我不去了,你們聽。”
幾個人推來推去,終於三嬸嬸被推了出去。她凝神貼在門上聽了好久,都沒什麼動靜。正在奇怪著:“該不是睡了吧?”
“年輕人哪有這麼快……”不知道哪個阿姆嘀咕了一句,大家集體想歪,噤聲不語。
半晌,三嬸嬸眼睛一亮:“有了有了!”
“說什麼了?”
估計三嬸嬸原來就是個缺心眼的,不然也不會跟著來偷聽了,還被推出來當聽筒。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