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圍觀的小弟們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安渙正砸了沒一分鐘,車窗就搖了下來。裡面的人儼然睡到一半被吵醒的模樣,眼裡透出淡淡的疲倦。
大章他們見車主被吵醒了,正要道歉。卻不防氣就不打一處來的安渙正一步搶上前,拍上玻璃就吼:“下車!”
他兩眼冒火,強忍拍磚的衝動,表情十分猙獰。
車主卻淡定的打招呼:“嗨!”
“徐、澤、北!”
“怎麼?”車主的聲音低啞慵懶,配上他睡眼惺忪的迷濛眼神,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可這吸引力似乎對安渙正完全不起作用,他冷冷的板著一張臉重複:“……下車。”
不知道是被安渙正瀕臨發怒的嚴肅臉驚悚到,還是哪根筋搭錯了位置,徐澤北出奇聽話的下了車,腳剛踩地就被安渙正拖到副駕駛座硬塞了進去。然後他自己坐上了駕駛席,一踩油門便將車開了出去。連招呼都沒跟修車場的人打。
“大章,阿正這是要幹嘛?他認識車主啊?”
大章困惑的回過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確定是阿正拿了車主的東西,不是車主拿了阿正的?我怎麼看著他們像是要打架啊?”
……
“阿正……”徐澤北轉過頭看車駛出的方向不是朝著丙仔的住所,有點詫異。
安渙正一撇嘴:“別說話,等會有你說的。”
“……”
疾馳的汽車繞過林蔭道,徑直往機場方向開去,三十分鐘後,安渙正把車停在通往機場的岔道口。那裡靠近公路警察所,又沒有太多行人,是十分僻靜的地方。
徐澤北舒服的在位置上伸了個腰,懶洋洋的問:“……現在可以說話了?”
回覆他的是冷冷的質問:“你昨天去哪了?”
“昨天……昨天很長啊,你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
徐澤北見他開不起玩笑青筋暴起的樣子,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端正態度說:“你走了以後?”
“……你上飛機以後。”
徐澤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他們已經找過你了。”
“說不說?”安渙正恨的磨牙。
“我沒有上飛機。”
“丙仔說親自送你進的安檢。”
“安檢完,我又出來了。”徐澤北輕鬆的接著他的話,“我有事要辦,上飛機只不過替為自己偷出一段沒人看著的空白時段。”
“丙仔也要瞞著?你至少讓他們知道你的安全沒有問題,哪怕只是一個簡訊也好!你知不知道昨天,不,今天早上三點到現在整整12個鐘頭,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
“我有我的原因。”
“每次你的決定都適用這句話。”
“……我不知道丙仔這麼沉不住氣,半夜就找了你。我料他早上會打給你問我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在修車場等你了……”
安渙正心裡給他豎了箇中指,這貨以為推給丙仔就沒事了嗎!
“嚇到了?”
安渙正甕聲甕氣的說:“……你幹嘛要連丙仔都撇掉,不帶著阿沁已經夠危險了……”
“本來要帶著阿沁的。但是忽然發現阿沁和丙仔關係很……不錯,我擔心他的豬腦子會把行程洩露出去,所以乾脆連他也不帶了。”
“你的意思是丙仔有問題?”
“可以這麼說。”徐澤北扳下副駕駛座上面的梳妝鏡整理儀容,“不過不是丙仔本身的問題,而是他被人盯上了。所以很不方便。”
“連丙仔都被盯上了?就是你說的那個內鬼?他到底是誰?”
“他是二叔伯和大伯母的人,跟在我身邊很久都沒露出馬腳,我發覺有問題時王家的合約都快要被他促成了,要不是你那次誤打誤撞,恐怕現在局面就難說了。”
“你這麼早就知道了,怎麼不把他挖出來?”
“我找你回來就是為了架空他。原來經他的手塞給我的鶯鶯燕燕煩的我束手束腳,幸虧後來被你清理乾淨了,我才能喘口氣。他嗅到危機就聰明的藏頭露尾不敢做大動作,所以一時拿他沒轍……”
安渙正瞪圓了眼睛:“你說的是藍助理!”
“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像他這樣伶牙俐齒的人居然藉口說應付不了女人,老安排一些不入流的約會給我。看到我和你可能有曖昧,還一個勁的撮合,唯恐我另外泊上好碼頭……”
安渙正差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