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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間過了晚八點,沖涼後,寧冉還是像往常一樣去了書房,以後的活可以少接,但已經接到手上的還是怠慢不得半點。

陳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寧冉坐在書桌前邊,一手夾著煙,正低頭寫著什麼,轉頭見他就露出笑意,“聽說今晚上有球賽,你去客廳看吧,不用關門,我做事的時候跟聾子差不了多少。”

書桌旁是繪畫桌,配的是一張高腳凳,陳躍走過去落座,一腳向後擱在腳蹬,一條腿伸直。

寧冉一手握著鋼筆正在一張手繪草圖上寫寫畫畫,笑著看他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工作,什麼也沒說。

陳躍也沒開口,他點了支菸,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寧冉低垂的眼簾和濃密的睫毛,他們離得不遠,依稀可以聞得到寧冉身上沐浴乳清爽的氣味。

寧冉身上穿著一件普通樣式的白T恤,沒有一絲修飾。陳躍也說不清楚原因在哪,很多時候,寧冉會讓他忘記,他是所謂的大師弟子,他曾經跟有婦之夫糾纏不清,他在GAY圈裡毀多於譽,讓人一邊鄙視一邊垂涎的名聲。

乾淨,本色,像是個孩子。

寧冉的黑髮半溼半乾,溼的髮尾微微蜷曲,燈下半乾的頭髮毛茸茸地暈著一層光暈,他的神色那麼專注,專注而安靜,只有眨眼的時候,睫毛輕輕扇動一下,莫名的讓人覺得乖巧。

就像是心底的某一處突然覺得柔軟,在有意識之前,陳躍的手已經伸過去,伸到寧冉的發頂,揉了揉他的頭髮。

瞬間,他自己也怔住了,這樣的動作不適合他,而且不適合寧冉,他忘記了,這弟弟分明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

他的手僵在那,但是,順著他的動作,寧冉抬頭看他一眼,只是瞬間一瞥,清淺笑意一直漾進清澈的眼底,眼神那麼溫軟,很快,又低下頭目光投向圖紙。像是這個不太適合他們的動作本來就理所當然,而且自然而然。

陳躍得寸進尺地在他頭頂又揉了一下,好像有什麼在他身體裡洶湧。

他想抱他,也想要他,寧冉再次抬頭對他笑的時候,手按住他的後頸,陳躍低下頭灼熱的嘴唇瞬間覆住寧冉的。

意外而來的動作,寧冉伸手推了他一把,陳躍的動作更加強勢,不容反抗地鉗住寧冉的手腕,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地吮咬。

很快,寧冉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熱烈的唇舌交纏,陳躍握住寧冉的手臂讓他站起來,凳子被踢倒在一邊,兩個人一路擁吻糾纏到沙發邊。

他把寧冉壓倒在沙發上,不顧一切地吻他,拉下寧冉的睡褲,沙發扶手的縫隙裡摸出整管的KY擠在手心,抬起他的一條腿,一把抹在寧冉股間,粗大的性器緩慢堅定地挺入他的身體……

(三十五)

陳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清冷靜謐,寧冉背對著他,被他環著肩膀整個人抱在懷裡。

從玻璃隔牆看出去,客廳窗外天已經大亮,但臥室的窗簾拉的嚴實,這一角光線晦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安靜。

寧冉睡的很沉,低頭鼻子湊到他濃密的髮間深深嗅一下,清新幹淨的氣味。放在他身下的那隻胳膊被壓的痠麻,抽出的時候好一會沒有知覺,陳躍揉了下胳膊,忽而一陣鈴聲打破靜謐,他連忙伸出手臂按掉手機上的鬧鐘。

轉身又把寧冉抱在懷裡,說不清楚什麼時候習慣這樣的姿勢,說他禽獸,陳躍也的確禽獸的坦然,除了活塞運動之外,他沒有跟床伴起膩的需要,也沒有和床伴起膩的習慣。

他是個純GAY,乾的就是男人,兩個大男人,膩個鳥。

他記得兩人還在互擼階段的時候,做完,寧冉去浴室衝個涼,回來他睡著了,他的睡相是典型的大字攤開望天,一人佔一整張床,而且寧冉把他手腳推到一邊,過一會,他又會不依不饒地攤回去,壓到寧冉身上。

最後寧冉不得不把他一巴掌拍醒,讓他看一下自己的睡姿,氣鼓鼓地瞪著他,“操的,你得有多寬的心多霸道的性格才能睡成這樣?”

本來夢中被吵醒他也不耐煩,但還是被寧冉怒目而視的樣子逗樂了,轉身就抱住寧冉,就算他惡趣味,陳躍喜歡看見別人臉上有豐富的表情。

但是,第二天早晨醒來,依然是他大字攤開,寧冉背對著他,蜷著身子側睡在大床邊上。

再看看他們現在的睡姿,所以,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能讓一切不習慣變成習慣。

寧冉在他懷中微微動了下,陳躍又伸手揉一下他的頭髮,寧冉的頭髮其實很柔軟,與之不符的是他的壞脾氣。

這弟弟總是愛為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