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後掛著簾子,不過都沒放下,一覽無餘。
其實很像寧冉自己的工作室,照明用的竟然是工廠燈,對著角開啟兩盞就把整間屋子照得通亮。除了兩組整面的儲物櫃外,有大面的清水紅磚牆。
地面沒有地轉地毯或者木地板,只是水泥原色,好像刷著一層透明漆料似的,很光滑,紅磚牆面也是。
寧冉扔給他一罐啤酒,“怎麼樣?”
拉開拉環,喝一大口,點頭說道,“挺好的。”
“什麼好?”
看一眼臥室大床的深藍色淨面床單,又轉頭看著寧冉,“進門就能看到床,很好。”
寧冉噗嗤一下笑出聲。
陳躍在沙發上坐下,抬眼環顧四周,他說的倒不是假話,雖然一眼望到頭,怪是怪了點,但整體來說還算賞心悅目。
搞藝術的人,大概總是有些怪癖的。
茶几上放著成摞的圖紙,寧冉走過來,看了一眼,突然扶住額頭嘆一口氣。
陳躍抬頭看向他,目光些許疑惑。
蹲在茶几旁,幾下把圖紙整理好,“我差點忘了,今晚上還有活,明天工地等著用。”
目光平視著他的雙眼,“要不,你先自己玩會?”
陳躍哭笑不得,寧冉今晚上一個人去酒吧,連車都沒開,本來以為他是打算不醉不歸。
手裡還扎著一堆活,往外跑個什麼?
但看著寧冉因為不能招待而歉意的神色,最後他還是無所謂地笑了聲,向著書房的方向偏一下頭,“忙你的去。”
說他不想做點什麼那純粹是胡扯,但連他自己也很意外,他也並不是那麼急色。
難道是因為最近吃飽了?
寧冉澈亮的雙眼深深望著他,四目相對,片刻,突然傾身上前按住他的後頸,嘴唇頃刻覆在他的唇上。
短暫的意外,陳躍更加強勢地回吻他,兩手握在他的身側,將他拖到自己腿上跨坐著。
呼吸交織在一處,舌糾纏著用力翻攪,褲鏈被拉開,寧冉的手隔著內褲握住他身下已經硬起來的那東西。
本來還想裝裝聖人,但既然火已經被撩起來,不快活一陣他怎麼會放手?陳躍的手掌從寧冉後腰的褲沿探下去,順著股溝往下,手指在入口周圍打著圈的碾壓揉弄。
這次,寧冉沒有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每每被他碰到那立刻就掙扎或者回擊,反而喘息聲更加急促鈍重。
放開的時候,還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跨坐在他身上,手握住他粗長的性器緩緩上下套弄,寧冉黑亮的眼眸中情慾蓄的滿滿,喘息著開口,“做一零吧,來不來?”
陳躍輕笑一聲,再次咬住他的嘴唇,按在他臀肌的手掌收的更緊……
(二十四)
最後還是糾纏到床上,陳躍拉上臥室的窗簾,他不知道寧冉是不是真有暴露癖,反正他是沒有。
窗外風越來越大,風聲肆虐呼嘯,時不時不知哪裡的窗子玻璃和雜物,被狂風席捲著撞擊到牆壁哐哐噹噹地響。房間裡卻很安靜,兩個人精實的身體赤倮交纏在一處,只聽見熱吻時的唇舌間的水漬聲,喘息一陣接著一陣。
極大的反差,陳躍突然想起一句話,躲進小樓成一統,這個統,今天換個同音字就太應景了。
他壓在寧冉身上,一手在他胸口或輕或重地揉捻,聽見寧冉從鼻腔嘆出的輕哼,陳躍呼吸更加粗重,也越發賣力地撩撥他。
手指探進股溝,寧冉把一管KY遞到他手上,喘息著開口,“套子沒了,你跟別人搞的時候,都帶套子的吧?”
雖然心虛,他咬住寧冉的嘴唇,很用力地“嗯”了一聲,下面那兄弟硬得像鐵,這個時候讓他下樓去車裡取套子,他還不如撞死得了。
“我也是,”寧冉翻了個身,把頭扎到鬆軟的枕頭裡,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你別弄到裡面,動作輕點。”
手指伸進去一根的時候,寧冉的臀肌頓時繃的很緊,陳躍咬住他的耳垂和脖子。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做過下面那個,就算他耐著性子做夠了功夫,進去的時候還是聽到寧冉“嘶”的一聲,手緊緊攥著床褥。
陳躍知道寧冉疼,其實他自己也被夾的疼,不過,疼著疼著總會爽的。
擴張後,這次是從正面擦入,他俯下身,滾燙的嘴唇親吻寧冉的敏感點,把手伸到他腹下撫弄他因為疼痛半軟的性器。
顯然,寧冉做0也很有經驗,即使不適,仍一直調整呼吸試圖放鬆。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