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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什麼迷魂湯。

陳躍覺得自己也不該這麼沒存在感,但這晚,確實是Vicky示意,寧冉才發現他在這。回頭看他,也只是一眼,接著就轉過身去,雖然寧冉笑了下吧,也並不是笑的多愉快。

該不會是記恨他那天沒回電話?

是,那天那個電話,被肖然擅自接了,陳躍從浴室出來,當然不怎麼高興。

但轉念想想,寧冉也不是他什麼人,他這邊死皮賴臉地纏,寧冉拒絕他拒絕的那叫一個徹底,要說臉皮厚是他的特色,陳躍舉雙手贊成,但那也終究不是牛皮。

不是他,也頂不住這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撅。

又坐了一會,看見寧冉跟Vicky說了些什麼,然後起身走向洗手間的方向,一路頹然扎著腦袋,腳步緩慢,還真是反常。

目光盯著洗手間走廊的轉角,身邊坐著的這孩子手已經伸到他大腿根了,陳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規矩點。”

這小孩從他進門就粘上來,說話那叫一個直白,一般敢明目張膽挑逗的,通常都是自認為有幾分姿色的。

小孩訕訕移開手,陳躍這才認真打量他,草草看來也算是個小帥哥,認真看了下,才覺得他面板太白,眼角不夠漂亮,鼻翼稍寬,上唇不薄,下唇不夠豐厚。肩膀有點削,腰不夠結實,構不成漂亮的倒梯形,臀形不夠好。

靠,大概越是吃不到才越是想要,他幹嘛處處拿人跟寧冉比。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洗手間走道的轉角,有人來,有人往。在視線中來來去去那麼多人,唯獨沒有寧冉。

“你跟他,那就叫撞槍。”小孩說。

“兩個一加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個二嗎?”

“那又怎麼樣?”陳躍無所謂地笑了下,把杯中酒一口喝盡,杯子放回桌上,很快站起了身,他記得,寧冉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已經進去了半個多小時,就算便秘也該出來了,陳躍朝著走廊大步走過去,剛走過轉角,就看見寧冉獨自站在走廊的盡頭。

面對著窗子,背對著他,燈下,孤單的背影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寥落感。

陳躍暗歎一聲,弟弟啊,這孤影孑立的範兒,咱不玩也罷了。

他走過去的時候,腳步並不重,寧冉緩緩地轉過頭來。

應該是剛才在洗手間用涼水澆過,寧冉額前的頭髮溼漉漉,連T恤的領口和肩膀處也有大塊的水跡,鼻樑上的水還沒擦乾,即使燈光幽暗,眼圈的微紅他還是看的分明。

陳躍愣了下,這是,哭過了?

(二十二)

寧冉轉過頭看向他,目光很久聚焦在他臉上,神色幾分落寞,拂開的溼發剛好垂落下一縷到額前,“是你?”

說完,又轉過身去,一直看著外面,像是能從那一團烏七八黑裡看出朵花來。

他其實長相柔和中不失去硬朗,不笑的時候整個氣質偏冷,管他柔和還是硬朗,冷不冷熱不熱的,總之憑陳躍的瞭解,雖然他算不上鐵漢那一型,也實在跟娘字沾不上邊。

到底是出了哪門子的喪氣事,才把他糟踐成這副鳥樣?

陳躍突然有點窩火,他追寧冉幾個月還沒能壓到他,除成篤定自己有這個本事讓他乖乖躺平之外,不就是因為對他狠不下心嗎。

他自己捱了打都沒捨得還手的人,到底是哪個天王老子敢給他虧吃?

陳躍暗自罵了聲,賤就賤吧,他點了支菸,又上前一步走到寧冉身邊,一手撐著牆,“出什麼事了?”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和。

寧冉再次轉過頭,昏暗燈光下,雙眸不似往常一般澈亮,像是半醉後的迷離,眼神中有掩藏不住的脆弱和疲憊,“能有什麼事。”

沒事你喪個屁啊,陳躍這句話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了,但看見寧冉不自在地低下頭,像是在掩飾什麼,嗓子眼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何苦非要直接揭下他的一層皮。

猛吸一口煙,“出去逛逛。”

寧冉抬頭,目光再次回到他身上,“去哪?”

“瞎逛,”說著,已經轉身朝外走去。

陳躍的步子不算快,寧冉突然笑了,回頭把菸頭在窗臺上摁滅,扔到窗外,隨即大步跟上去。

說是瞎轉,就真是漫無目的地瞎轉,陳躍開著車,寧冉坐在副駕座上把車窗開到最大,陳躍也效仿了一下,風呼呼往裡猛灌。

道路兩側的青蔥茂盛的植被枝葉在風中搖撼不停,這一帶綠化非常好,平常晚上開車經過,開著窗一路都是怡人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