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一起,掌心向上的姿勢。
這種姿勢從心理學上來講,是兇手對被害人心懷愧疚的體現;不過為什麼一邊心懷愧疚;一邊卻在不斷殺人?
而且是五年四具屍體,平均一年一具的頻率。
“這些年一共消失了多少個老師?”李言成蹲在地上用燒泥土的小刷子撩開其中一具骸骨的頭骨,骨骸周圍的肉和頭髮、衣服都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了卻還剩下了些,當初村裡的人就是憑藉著那些殘餘的東西才勉強認出這些人的身份。
李言成把衣服的一塊用刷子挑開道旁邊放平才發現,衣服上看得出有血跡,而且血跡很多。衣服再被腐蝕之前本身就已經殘破不堪,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過。
去翻資料的張軒走了過來,接著燭光道:“這幾年這裡一共來過六個人,失蹤了五個,其中三男兩女,都是大學才畢業的支教老師。”
李言成一具具的檢查過去,果然每具屍體都是在身前被毆打鞭打過的,最嚴重的的還能從骨頭上看到破損後重新接上痕跡。
被埋的四具屍體中,還僅僅存有一些筋肉的屍體是一具女屍。
因為她的衣服基本還沒腐爛,所以上面的鞭痕和血跡就更加明顯了。
李言成把手電筒放在一邊,然後把屍體扳平了放在地上。被害人身高大約一米六左右,雖然在現在的女人當中算不上很高,卻是十分寬大結實的骨架,身前應該是個圓圓胖胖的人。
想要綁架並且虐打這樣一個人女人,兇手必須有足夠的力氣。
從這一點上來看,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男人。
不過……
李言成檢查完那女屍又回頭去看之前檢查的幾具屍體,太過驚訝的發現讓他忍不住在嘴上唸叨了句,“怎麼會這樣……”
安翔捂著鼻子,張軒卻在繼續報道那幾個人的資料,“我們從接到訊息之後就開始調查那失蹤的五個人,他們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除了都到這裡當了支教之外並沒有其他相同點。”
“怎麼,發現什麼了嗎?”阿曼在李言成身邊蹲下,“說真的,這些年屍體我也接觸了不少,可是卻少見這麼慘烈的,這些人根本就都是活活被打死的。這是她身上的肉,你看,這根本不像是捱過餓的。而且你也發現了吧,那些人受了傷,也有骨折過,但是那些骨折的傷口卻被治好了。”
阿曼蹲在地上挪了挪位置,然後用手掀開那具帶著肉的女屍的腹部肉塊讓李言成看。
安翔已經忍耐不住去旁邊吐了,張軒也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泛白。
“張軒,那幾個人的身高分別是多少?”李言成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句。
“我看看,三個男的分別是:180、174、178,兩個女的分別是:162、170。”張軒捂住嘴鼻,不然人肉腐爛的氣味衝進鼻腔。
被害人身材普遍偏高,這更加證明了李言成之前兇手是男人的猜測。
不過這樣一來,李言成卻迷惑了。
殘忍的綁架、鞭打、傷人直至毆打致死是性格兇殘的人才會做的事情。這一類人多數是很粗暴,或者經歷過很大的心理挫傷。對於他們來說被害人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們享受著那種把別人的生命掌控在手中的優越感,是一群控制慾極強的人。
治療、餵食、贖罪的擺放屍體方式,這些卻都是散發著母性荷爾蒙的犯人才會做的事情。這一類人卻多數是對犯人產生了同情,甚至是母性移情,他們往往會把被害人當做需要他們的人來對待,他們會照顧被害人,把被害人當做孩子,是一群在一定範圍內保護欲過剩的傢伙。
前者殺人只是遲早地問題,後者卻是那種只要被害人順從他,他就會一直沉浸在照顧人的‘母親’角色中,自娛自樂。
兩種情況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那隻能說明那個人有精神上的疾病,例如精神分裂。
“阿曼,你幫我檢查下這些骨折的傷,看看最短治癒的時間大約是多久。”李言成道。
“正常情況下,骨折最短也要一個月才能全部治癒。我在你來之前就檢查過了,這些人也差不多是那個時間。”阿曼道。
一個月?如果對方真的有精神分裂,那麼這一猜測顯然有些站不住腳。
因為普通的精神分裂症是不可能自己控制時間的,簡單點兒來說,如果犯罪嫌疑人有A、B兩個人格,A是暴戾傷人的性格,B是母性移情的性格。
如果是這樣,犯罪嫌疑人是不可能憑藉自己的能耐自由調換A、B人格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