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運動鞋,上了山。
就如同阿曼打趣的,前半段路還算好走,至少山腳下的路都是平坦的,但是到了小半腰,山路突然就陡峭了起來。
地上為了防滑,地上撲了許多的碎石子,運動鞋踩在上面總是發出‘咔咔’的聲音,而且時不時還會歪一下腳。
把行李箱抗在肩膀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安翔滿頭熱汗,氣喘吁吁的找了個大石頭停下腳休息。
走在他身後的李言成見狀也跟了過去,張軒和阿曼見狀,紛紛跟了過去。幾人放下東西休息,周圍斷斷續續也圍了一圈休息的人。
張軒擦著頭上的汗水問安翔,“怎麼了?”
安翔實在是累了,沒什麼力氣說話。
走過山路的人與沒走過山路的人,那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安翔平時出門都是私家車子開著,平路都沒連著走上幾小時的,更何況負荷著幾十斤的東西徒步登山。
“要不你多歇息一會兒吧。”阿曼道。
阿曼雖然是法證,但他們警察局每隔一段時間都有體檢,他倒是沒忽略鍛鍊。
周圍的警察歇了一段,又提起東西往山上趕,張軒和阿曼看了看,也都提起東西上路。
安翔本來要走,手上卻一輕,他回頭去看見李言成把他的行李箱提了起來。李言成把自己的行李箱和張軒的行李箱換了個位置,然後單手提著安翔的箱子就往山上走。
安翔愣了一回來,面色泛紅。
他提著剩下的行李箱就剛忙追上去想要換回來,不過李言成速度快,安翔一時半會追不上。
過了半山腰,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上半的田坎路。田坎路窄小而不平整,走起來更加困難。
一行人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張軒看著李言成越走越慢,跟了過去。
“你怎麼了?”張軒挽起褲腿,腳上都是泥巴。
“這山裡前半段路還算平常,後半段卻錯綜複雜,很難走。”李言成道。
“嗯,是呀,這裡的人靠種植水稻為生,山裡也都是這種田坎。”張軒道,他看了看周圍,“要不要去周圍看看?”
李言成搖頭,“明天吧。”
走了一路,他們都累了,李言成為了顧及兩隻手上的東西,根本沒多餘心思檢視周圍。
張軒看了看地上的行李箱,伸手把李言成的行李箱和自己都開啟,然後他把其中一些比較重的東西換道了自己箱子裡,李言成伸手要攔,張軒卻道:“我力氣大,之前也走過上路,沒事。你有空多看看周圍的情況吧,我有預感,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阿曼從兩人身邊走過,打趣道:“唉我說你們倆個,有空閒在這裡濃情蜜意的,不如省點力氣幫我也搬一些東西來吧。”
張軒沒理他,李言成也沒理他。
兩人扛著東西,繼續往上面走。
不過因為三人這麼一耽誤,倒是把前頭的人跟丟了。李言成和張軒、阿曼不得不停下腳步找路,
正在這時,前面突然柺出個人影來。張軒連忙追上去,他拍了拍前面的人的肩膀,開口想問路,卻被那人一回頭直接嚇得大叫一聲腳下一滑跌道了稻田裡,“啊……”
“張軒?”阿曼還以為張軒是被推下去的,連忙跑過去。
不過他上前兩步之後就立即被嚇得大叫,因為他面前的男人實在是太過��恕�
那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的男人,膚色暗淡,面部的面板像是潰爛了一般往下垂。兩隻手臂也只剩下一隻,另一隻袖管空蕩蕩的飄著,露出袖口的那隻手臂的面板也滿是肉球,像是被開水燙過。
那人回頭看著李言成,眼珠子呈現一片青色。
“啊……”阿曼也被嚇得大叫。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到底沒出聲。
“我們想去山上,你知道該往哪邊走嗎?”李言成問道。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看不清腳下。
安翔他們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愣是沒看到人,現在也只能往上走。
那不人不鬼的人指了指李言成背後的一條田坎路,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言成點點頭,道了聲謝,又道:“我們一起的還有個男孩子,二十出頭的樣子,你要是有看到麻煩你給指下路。”
那人點了點頭,直勾勾的盯著張軒看。
阿曼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張軒身邊把張軒從田裡拉了起來,然後兩人提這東西跟著李言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