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多少?”李言成問。
“別跟我說你有那麼多,那六十萬只是保守估計,還沒算上後面的化療錢。”廖群嘲諷一笑,“而且……你也知道,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也許……”
張軒微有些納悶,“你們到底再說什麼?”
“事成之後他們答應給你多少?”
廖群沒有迴音。
“廖群!”張軒有些惱火。
“二十五萬。”廖群道,“那些名單是別人手下的場子,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反正我只管賣我的資料,別的事情不管我事。”
趁著的心一下子加快了跳動。
“有多少人知道你在做這筆生意?”李言成又問。
“不多,出來我們幾個之外沒人知道。”廖群道,“你知道的,我平時不做這些事情,雖然賣一些資料類的東西,但是從來不會讓自己惹上麻煩,這次我當然也很小心。”
李言成沉默,廖群說的都是真話他知道。可這樣一來,豈不是矛盾了?
按照廖群的話和現在都沒人打廖群注意的事態來看,對方有可能並不是衝著他去的,可不是衝著廖群去的那又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純粹是因為被害人唐康與那幾個服務員販毒分贓不均,然後被殺掉?
李言成長時間的沉默讓另外兩個人都緊張起來,張軒手握成拳,感覺到廖群在桌子對面緊促的呼吸。
“最遲是什麼時候?”最後還是李言成開口了。
“元宵之後,醫院那邊難得找到匹配的骨髓。不過這件事情你還是別管了,六十萬,又不是幾千塊錢。”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廖群的心底卻湧起一股溫暖,“而且就算是你有,我也沒錢還你。”
張軒一臉嚴肅,“如果是正規看病,醫院那邊應該能貸款的。”
聞言張軒十分詫異的一愣,然後彷彿聽到什麼天大地笑話一般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李言成你到哪兒找到這麼個寶貝,居然還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貸款,哈哈……笑死我了。”
張軒冷著臉,不明白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
李言成沒有解釋的意思,他起身,問道:“還是在原來的醫院?”
“轉院了,現在在G城這邊。為了防止那些人找到,我把她藏在了這邊的醫院。”廖群道。
“我知道了。”李言成往門外走去,張軒知道廖群不會和他說什麼,也跟著起身。
見李言成出門,廖群卻猛地站起來,他雙手撐在桌上看門外的李言成,“李言成,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的,你他媽的就是個窮鬼,幾十萬你上哪兒去找?還是你準備要去搶銀行或者帶貨?我不稀罕你這麼做。”
廖群的話說得含蓄,張軒卻緊張起來。
“不會。”李言成道。
出了門,張軒帶著李言成去他自己的辦公室,他想和李言成聊聊廖群說的那些事情。
但李言成站在門外想了一會了之後回頭對他說到:“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們想太複雜了,廖群應該是無意被牽扯進去的。唐康的死可能只是他們自己分贓不均弄出來的,你照著那個服務員那條線索查下去。阿曼那邊應該也已經有線索了,下午你去問問看。唐康死之前說了‘窗戶’的字眼,多注意下說不定也是一條線索。”
張軒猛地伸手拽住李言成的手腕,他的呼吸很重,還帶著一絲顫抖,“李言成,不要做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情。”
“別胡說。”李言成淡淡的掰開張軒的手,他穿上外套,道:“我回趟老家,家裡還有點錢。案子的事情你先看著,廖群那邊……我元宵之前會趕回來的。”
張軒沉默了一會,然後道:“我也可以湊一些。”話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再幫廖群,我只是因為你才幫忙。”
“別胡思亂想。”
李言成當天就買了車票回了家,他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安翔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宿舍頓時有空了一半。顯得有些冷清。
他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李言成走後沒多久,阿曼就帶著一堆資料找到張軒的辦公室,他原本還以我李言成在,發現沒人之後長吁一口氣,自己在張軒辦公室找了把凳子坐下。
他把東西都放在桌上然後抽出一樣扔到張軒面前,道:“這些是下水道的鑑定報道,那些東西不是白粉,是K粉,純度挺高。按照李言成的意思唐康的衣服上我也檢查過了,衣袖附近也有。”
“你的意思是那些K粉是唐康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