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低聲留下這句話,李言成放開張軒和安翔上前幾步,走到了吉文面前不遠處。
站在吉文剛剛斧子砍到的地方,李言成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出去打電話的阿曼在他被後不遠處一身是血的躺著,不知死活。
李言成手上本來握著個從工具箱拿出來的小錘子,但因為剛剛撲向張軒和安翔要救兩人而把錘子扔掉了,現在完全是空著手。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吉文問道。他收回了地上垂著的斧頭,有隨時再攻擊的意思。
“從一開始。”李言成道。
他伸手扯了扯領口,把衣領扯開,並把襯衫袖口的口子解開。抽出皮帶,李言成慢慢的把沒有鐵釦的一邊纏繞在手上。
“哈哈……為什麼要妨礙我?”吉文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反手關上門,從衣服口袋拿出鑰匙,他反鎖上了門,並且把鑰匙放進了自己胸口的襯衫袋子裡。
李言成沒再說話,和這種病入膏肓的人說話,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
“我在問你,為什麼要妨礙我?”吉文眼睛瞪大,眼中滿是紅血絲。他微微側著頭看著李言成,彷彿在打量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眼中滿是趣味憤怒,“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件事情就會這麼算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也不會受傷……這一切都怪你,怪你打破了平衡。”
吉文說話聲一步步往前走來,李言成慢慢退後,保持著兩人間的距離。在一旁的張軒帶著安翔,儘可能的與兩人保持距離。
但儲存間就本來就不大,之前又被安翔和李言成清空了裡面的東西,現在這裡除了一個工具箱連個藏身的位置都沒有,在這還想要呆在安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吉文高高舉起手中的斧頭,然後斜斜砍向李言成的胸口,李言成並不慌亂,他微微側身讓吉文的虎頭從他身邊劃過,砍在了儲存室一側的牆壁上。
預料中斧頭與牆壁敲擊的聲音並沒有傳來,牆壁上白色的石灰落下之後,出現一個黑色空洞。
黑色空洞的那頭,隱隱傳來屍臭的味道。
嗅到味道後李言成和張軒都皺了皺眉,難怪他們一直找不到那些腦袋。
“你知道嗎,其實你有機會離開的。一開始你們離開的時候,我都已經準備放棄了的,但是沒想到你又回來了。”吉文咧著嘴笑,陰森地笑容讓他更加恐怖,“但是又回來了,還叫來了這兩個傢伙。”
李言成腳下突然一動,他把阿曼帶來的工具箱踢向了吉文的腦袋,在吉文反射性閉眼閃躲的時候抽向了吉文拿著虎頭的手背。
吉文早已預料到李言成會把工具箱踢向他,但沒想到李言成那惟一一次機會不是衝著他去的,而是他手中的斧頭去的。所以他雖然避開了工具箱,但卻丟了斧頭。
李言成和吉文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俯身衝向了地上的斧頭。
吉文離斧頭比較近,先李言成一步碰到斧頭,不得已之下李言成只能臨時改變策略,用腳踢向了斧頭,他想把斧頭踢遠。
可吉文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信心十足文質彬彬的吉文,他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他見斧子被李言成踢開,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再次腳下一蹬整個人撲向了李言成身後的斧頭,他把李言成整個人撞到在地之後兩人紛紛開始爭奪斧頭。
失去了斧頭的吉文就像是街頭上的潑婦一樣,手腳並用地往李言成身上招呼。李言成雖然幾次想要抓住吉文的手腕,把人壓制住,咳吉文發起瘋來一個人根本壓制不住。
直到吉文在他臉上抓了許多血條子之後,李言成才找到機會拽著他的衣袖,把他往地上按。
但誰也沒有想到,吉文竟然會在這時候突然低頭,張嘴,對著李言成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上去。
“唔……該死……”李言成悶哼一聲,感覺手背上的肉硬生生被吉文像狗一般撕扯啃咬著,然後被生生地撕扯下來。
吉文吐出口中血肉,冷笑著看著李言成。
“李言成……”張軒大叫一聲,他想要去幫忙。
吉文就地一滾,往斧子方向滾去,李言成也是如此。
兩人滾倒在地上,在上方的吉文明顯佔了優勢,但也僅僅如此。
張軒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安翔,衝到了兩人面前,想要趁著李言成和吉文纏鬥的時候搶走斧子,但就在這時,吉文腳下蹬向牆壁,然後手指猛地一鉤夠到了斧頭末梢,手腕轉動,把虎頭從地面劃過砍向著了張軒的小腿。
張軒悶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