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小心點。”司機緊張地站在下面伸手護著,生怕安翔會掉下來。
李言成看了看安翔,然後從房子旁邊的通道走了過去,從另一邊的樓梯口走向了二樓。
在二樓門口給看守的警衛看了通行證之後,李言成順利的進了門。
空氣中還未散去的血腥味讓李言成皺了皺眉,與此同時,陽臺位置傳來了一聲咔嚓脆響,然後是安翔清晰有力地慘叫聲。
李言成眼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他繞過地上的血跡,走到陽臺上朝下看去。安翔正捂著腰在地上齜牙咧嘴,在他身邊,下水水管的殘骸躺在他身旁。
“少爺,你也沒事吧,我現在就叫救護車。”司機看著哀嚎的安翔臉都白了。
“沒事,不要叫救護車。”安翔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所以一抬眼就看到了眼中含笑的李言成。
二樓陽臺之上的李言成並非是在哈哈大笑,但安翔卻看愣了瞬間。因為認識的這半月來李言成幾乎從未笑過,李言成不但話少,就連開心的時候都少,安翔已經瞭解這一點但並不代表他已經習慣。
現在的李言成讓他很意外,意外到連疼痛都忘了。
“怎麼?”李言成微有些不解地挑起眉看著安翔。
“沒事。”說著安翔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再次手腳並用地往水管上爬。
但從中間斷了的水管顯然沒有剛剛好爬,安翔花了將近十分鐘硬是沒爬上去,最後還是他家那司機站在下面給他墊腳他才爬上去。
等他上樓,李言成已經檢查完了周圍的情況,準備下樓回學校去。
安翔進門之後毫不客氣地找了個凳子坐下,凳子還沒坐熱,李言成就冷冷地看了過去,“現場證物不是給你坐的。”
“你別說得輕鬆,我可是在下面忙了將近半個小時。而且你讓我爬上來到底想幹嘛,有路不走爬什麼陽臺。”因為天氣的原因,安翔額上滿是汗水,把他去洗髮店特意吹的劉海都汗溼了。李言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並未在這件事情上與他討論下去。
“我只是想看看兇手從陽臺爬上來的可能性。”李言成道。
他把安翔拽了起來,然後把凳子放回了原處。
這裡的案發現場已經被檢測人員處理過了,能看出來的東西真的不多。倒是地上幾處血跡讓李言成有些興趣,血跡是從正上方垂直掉下去的,成圓形。這說明那人走動時速度不快,並不急躁驚慌。李言成蹲在地上研究了一會兒,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相片。
原本這些做法都是不被允許的,但安翔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准許令,竟讓門外的警衛沒阻撓他這麼做。
聞言安翔身軀猛地微震,他本來還有些不滿,但現在已經笑容滿面,“你覺得兇手是從陽臺爬上來的?那他離開的時候也是從這裡走的?可是這不大可能吧,他要是在這裡殺了人離開的時候肯定滿身是血,那會弄得到處都是血,外面的牆壁上我可是一點血都沒看到。”
安翔故作深邃的用手支著下巴分析情況,他道:“而且外面是大馬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要是那麼囂張地走出去,肯定會有人看到。警察那邊也沒有訊息說打聽到什麼訊息,所以他應該不是一身血從陽臺離開的。”
“我知道。陽臺上沒有人爬過的痕跡,而且水管因為太久沒有使用已經風化,承受不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若是強行攀爬,就會斷裂。”李言成點頭。
“你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從陽臺離開的?”安翔突兀地拔高了聲調,“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讓我去爬那鬼陽臺,還害我摔了一跤?我現在腰還在痛,你給我說清楚,你……”
李言成側過頭去,不看炸了毛的安翔。
“你這傢伙!”
李言成在安翔的質問下垂下眼簾,他邁步走到了浴室,開啟水龍頭和蓮花頭,蓮花頭的水是純淨透明的,但水龍頭上卻帶著些黃色,那黃色轉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在流水中。
安翔還在生氣,他也覺得自己應該生氣,被李言成耍了不說李言成還無視他!但他耐不住心底癢癢的好奇心,只好放下面子走到李言成身邊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我只是想試一試可能性,表面的跡象不代表一切,水管看上去風化了。但要是沒有裂開也未必就不能用。”李言成背對著安翔解釋。
他不解釋還好,他這麼一解釋,反而讓安翔黑了臉。
關好水龍頭,李言成把手機拿出了寫了些什麼,然後才收了起來。他道:“你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