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會有工作人員上臺謝幕,那時候所有的燈都會開啟,舞臺上空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張軒微愣,但他還是繼續說到:“我們能控制住情況,只要沒讓太多人看到屍體。”
“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她到底想做些什麼。”李言成道,有些事情他本來不想說,但是若是這麼下去事情根本沒完沒了,就像最開始的時候那個血嬰案一樣,只要對方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那就會不斷向周圍蔓延開。
而這個人的舉動到現在來看,並沒有結束的意思。
“她一開始確實是在尋找東西,但是後來已經並不只是在找東西這麼簡單。”李言成道。
從那些威脅信的話裡能就看出來,一開始她只是在尋找東西,但是後面語氣越來越暴躁,甚至已經開始威脅收信的人。
再到後面,那些話卻沒有之前那麼暴躁,轉而變得沉默、簡潔。
這是一個過程,一個人步向殺人的過程。
從一開始的尋求東西,慢慢變得憤怒然後再沉靜下來,最後開始親自動手奪取自己的東西。
“其實我倒是比較好奇,為什麼你覺得她會是個美女的?”安翔半晌之後問道,“難道信裡寫了什麼透露身份的資訊?”
李言成和張軒對視一眼,看著滿眼認真的安翔兩人無聲的搖了搖頭,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安翔總是能在意一些別人所不會在意、也不會想到的事情。
阿曼的鑑定報道很快就出來了,得出的結論中關於廁所的結論是一種化學物,硫化氫。
難怪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刺眼有些難受。硫化氫是有劇毒的,即使是稀稀釋過之後也對人的呼吸道和眼睛有刺激作用,吸入過多還會引起頭痛。而且它會散發臭雞蛋般的臭味……
第二被害者傷口處也有硫化氫,但是沒融進第二被害者的身體。
硫化氫最多的地方是在她的衣服上,似乎是被不小心潑上去的。
衣服上還有水漬,被害人像是在硫化氫弄到衣服上之後進來洗衣服的,去除味道的。
而第二個被害人的受傷時間差不多是在他們發覺舞臺上有一具屍體的時候,李言成隱約記得那時候蘇黎就說過,有學生反應廁所堵了很臭。現在想想,她差不多就是在那時候遇刺的。
因為第二被害者身上的硫化氫大概能確定是在屍體或者不久前弄到的,所以行兇時間倒是更加清楚、更加具體了。
“第二被害者臉上還化著妝,其餘的人也能證明她是在舞臺後突然離開的。所以應該是在舞臺後面染到硫化氫,然後去廁所清洗,但一去不還。”阿曼道,看到李言成,他苦笑,“每次出事情都能牽扯上你,真不知道是你倒黴還是他們倒黴。”
李言成聞言立刻回去檢視電腦上的錄影記錄,因為確定了案件,李言成找周圍的學生,勉勉強強把整天晚上的錄影都湊齊了。蘇黎錄製的多是後臺出入情況的。
蘇黎錄製的錄影記錄是在發現舞臺上面的屍體之後立刻就錄製的,若是時間趕得上很有可能裡面錄製了兇手的身影。若是能有更之前的錄影,更甚至是連被害人和兇手有交集的身影都能錄製到。
張軒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所以立刻讓人去查錄影。
但在這件事上安翔比張軒能幹,他利用學生會想要整天晚上製作錄影的藉口,把一些學生的錄影都收了過去。而且安翔本身人緣就好,這點小事情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撓。
對此,安翔器宇軒昂,在張軒面下巴都快翹到額頭上了。
雖然李言成幫了張軒許多,但是這些是事情還是公事公辦,所以所有的資料都是警察那邊全套備份,李言成哪裡除了他自己本身就有的東西其餘的不能全部備份。
不過因為張軒的示意,李言成可以自由查閱這些。
找到全部資料之後,李言成就一直呆在宿舍檢視錄影。
宿舍並不止他們兩個人,因為張軒他們到了學校,所以他們宿舍成了臨時據點。
安翔和張軒一左一右的陪著李言成一起看錄影,希望能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半小時之後,安翔有些耐不住無聊打起瞌睡了,“你到底還要再看幾次呀?”
安翔打著哈哈站起來活動活動了身體,一臉十分難受的表情。
在宿舍還有許多人,好幾個和他們一樣抱著電腦在看錄影,想把兩個受害者的出入時間和一些具體事項時間確定下來,靠這把幾個嫌疑人的出入的時間和節目表演的時間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