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連串的咳嗽,好像飯嗆進氣管裡了。他使勁捶打胸口,懷裡的娃娃看著他,咿呀笑著也跟著捶打。洛非言悠閒地看著他的樣子,很期待屆時真正到了妓院花若閒會是什麼樣子,他很期待。
十七
過了好一會兒,花若閒感到好受了些,長呼一口氣,他瞪著對面的人。“妓、妓院?”他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邊,“我、我們去那裡做什麼?”他說話有些結巴,洛非言從他的表情裡能看出猶豫不決、驚嚇、不知所措,同時還有一絲期待。
這小家夥真的長大了,男人都會忍不住期待自己去妓院的第一次,希望那兒的姑娘見著這麼清秀的人,千萬別如狼似虎啊。
“男人不能憋太久,有需要,就應該去那裡放鬆一下,你的白大哥從來沒教過你這些吧?”洛非言喝了口酒,“你從沒去過那裡,是嗎?男人總歸是要經歷這些的。”
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他們趕路的目的地,就在那兒。
洛非言在安安靜靜地趕路,抱著孩子的另一個人在車內,隔著車的門簾,他能感覺到車內的沈悶。可能是不能接受江湖的冷酷,他想,每一個人在剛接觸江湖的時候都把江湖想象得太好,不是躊躇滿志想混出一身名堂,就是自以為能在這裡瀟灑自如,殊不知,這一大鍋的漿糊,一旦進入,便沒法脫身。
他的師兄白孤月一直想著遠離塵囂,可過了這麼久,卻還是被俗世牽扯著。
正想著,花若閒忽然撩開門簾,坐到了他旁邊。
“娘子,怎麼了?”他柔聲問,“可是身體有哪不舒服?”
溫柔的語調讓花若閒忍不住緊緊盯著洛非言,“我喜歡你。”他認真地說,“和白大哥一樣,我不希望你們將來有什麼不測。”
洛非言愣了愣,然後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我那話其實是說過頭了,人哪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