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忌斂一邊咄咄逼人地對這張煥影揮劍一邊冷笑道。
“哪裡的話,在下只是想和端木少莊主切磋一下而已,我想不會有人對這事有意見的!”張煥影一邊擋開端木忌斂的攻擊一邊如是回答,心裡卻知道再這麼拖下去自己恐怕是佔不了上風,所以手指翻轉彈出一枚暗器。
想端木忌斂當然不會沒發現這招,他冷哼一聲,伸出手便去接那暗器,可沒想到就這麼一瞬張煥影的速度卻變得極快,一劍刺過來,端木忌斂險險避了過去,卻仍是被劃傷了肩膀,只見肩上的布料都綻了開來,慢慢沁出一點血跡。
端木忌斂看了看肩上的傷,再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已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眸色加深,眉毛皺起,顯然是耐性已到了極限。
再次短兵相接的時候空氣中的殺意更甚,張煥影一側身迴旋躲了開來,端木忌斂追上去,瞧準漏洞便刺了過去。
端木忌斂的眼睛閃過寒芒,他知道這次張煥影怎麼也躲不過去,如果他選擇逃的話,他便會趁機追上去,那樣的話從背後就可以刺中他的心臟!
可出乎意料的是張煥影竟然轉過身來,伸出沒拿劍的那隻手抓住他的劍,端木忌斂一愣,心想張煥影不可能憑著單手就可以改變劍的方向,而張煥影竟然抬起眼睛笑了一下,他沒有撥開他,而是赤手緊緊抓住劍刃,用力往前面一拖,利器入肉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夜晚聽上去格外滲人。
端木忌斂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張煥影會來這一招,他把劍更快速拉著刺入自己的腹部,而另一隻握著劍的手則快速的舉了起來,狠狠地刺往端木忌斂心臟的方向。
端木忌斂大駭,當下便鬆了手要往後退去,雖然做了這樣的動作,他的心卻往下沉去,按照這個速度,這一劍無論如何是躲不開了,想來張煥影今天是下了決定非要刺他一劍不可。
就在這個
時候,人影一閃,居然從旁邊的竄出一個人來,他撲到兩人中間,伸出雙手便抓住了張煥影疾刺過來的劍刃,可那又怎麼能是人的手能阻止的力量?那劍帶著一雙手扔是沒有改變軌跡,眼開著就要刺到端木忌斂,而那人一咬牙,在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橫到端木忌斂的面前,用勁把他擠了過去,剛做完這個動作,那利器便深深地沒進了來人的右肩。
因為他站著的位置,再加上端木忌斂要比他高一些,所以剛好避開了左邊危險的心臟部位。
顯然這一下是痛極了,那人悶悶地哼了一聲,便往後倒去。
面前的張煥影十分吃驚,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赫然是張未歇,還來不及去扶住他,他便往後倒去,他手中還拿著刺進去的劍,為了避免劍就這麼被拉出來而造成大出血,張煥影則是下意識的鬆了手。
張未歇就這麼跌在地上,只覺得痛得快要死了,他勉強側過頭,看見端木忌斂好好地站在那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鬼使神差地,端木忌斂沒由來地一慌,身體便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俯□小心抱起地上的人,問道:“你沒事吧?”
問完過後自己也是一愣,張未歇抬起頭看向端木忌斂,眼睛紅紅腫腫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情,曾經的點點滴滴此刻瞬間湧上心頭,他想說點什麼,可是現下開口的話聲音一定是梗嚥著的,估計堪比破鑼。
張未歇張了張嘴,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嗚咽,他伸出手,用力抬起身子,用著極其彆扭的姿勢緊緊摟住端木忌斂的肩膀,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這動作卻使得那插在胸口的劍更加往裡面進去,衣服也被鮮血越染越溼。
端木忌斂和張煥影都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顯然這樣的狀況太出乎人的意料,他們都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安安靜靜一副與世無爭樣子的張未歇,轉眼只見會變成這個樣子。
端木忌斂皺起眉毛,伸出手摟過拼命要抱住他的人,以免他力氣不足再次跌到地上,而張未歇感覺到了端木忌斂的動作,更加用力地伸出手去擁抱他,這次他可以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感覺到脖子上充滿依賴性的力量,端木忌斂覺得很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厭惡到要扯開,所以他索性一把抱起地上的張未歇站了起來。
“端木忌斂!你要帶著他走?”張煥影看著端木忌斂抱著張未歇,一副轉身欲走的樣子,連忙開口喊道。
端木忌斂停住了腳步,微微側過頭來,一雙漂亮的眼睛淡淡地瞟了張煥影一眼,說道:“今天的帳我記下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 張煥影似乎知道這次自己做的有些過分,連忙砸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