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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趙王說的是,本也是這個道理。只是我家大王素來仰慕趙王品德,今日派小人前來祈請結盟,也並非是攻打晉國,而是發自內心願與大王結好。”使臣抬起頭,面露狡黠。“況且,待得有朝一日,趙王您攻打楚齊兩國,獨擁東部之時,便是與我吳國接壤之日。大王這樣做,也只是將結盟之日提前而已。”

“你倒是伶牙俐齒,問一說十。若當真如你所說,本王便收下禮物,簽署盟約可好?也不至於使你回去為難。”

使臣連忙拜倒:“自然是好!小人多謝趙王垂憐。”

趙靈宮搖頭:“可別忙著謝,本王便是簽署盟約也不會出手相助吳國攻晉。”

“這是自然,如何行事全憑趙王您的意思。小人只是奉命送上禮品和盟書,能得趙王垂憐簽署盟書已是感激不盡。只是……”

“哼。”趙靈宮斜睨殿中使臣。“有話便說,堂堂男子何必扭捏?”

使臣答道:“只是大王曾提及,若趙王能顧念結盟之義出手牽制楚國,我國臣民必定感激不盡。”

趙靈宮挑眉:“哦?感激不盡?本王倒要瞧瞧吳王是怎麼個感激法。”

使臣聽了,忙從揹包裡掏出另一書簡遞給身旁宮人:“大王所說全在這書簡之上,還請趙王過目。”

趙靈宮只看了幾行便已感到驚訝,他沒有想到吳王會許下如此重利。然而他臉上並不動聲色,將手中書簡隨手往桌上一扔:“吳王所許並非本王所需,有與沒有並無大礙。至於這上面所說的穿山一郡,於本王更是毫無意義,此郡雖臨楚國,卻也是在吳晉兩國包圍之下,況且離我有一楚之遙,我趙軍根本無法前往駐紮,與我有何意義?再者說了,這穿山郡……現在可還是晉國屬地,若是吳王奪不下來,豈不是一個空許諾?”

使臣擦擦額頭上的汗,苦思冥想著該如何應答。

孰料趙靈宮突然一笑:“你回去稟告你家大王,這穿山郡本王不要!只要他攻下晉國之後留下清溪莫動,贈與本王即可。清溪門人與我的關係你家大王理應清楚……他若膽敢毀壞清溪一草一木,就莫怪本王不顧結盟之義!”

臨來之時,吳王曾下令務必達成與趙國的聯盟,此刻使臣聽聞只要清溪一郡自然立即應允。他帶著盟書離開趙宮時,回頭望了望偌大的趙宮,輕輕嘆了口氣: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堂堂趙王也不過如此。

這次結盟尤為隱秘,為了不讓此事洩露出去,趙靈宮並未將結盟之事告知魏慈明,就連他身邊親信中也只有王適之一人知曉。

一場情事過後,趙靈宮趴在王適之背上用手指在他身上緩緩滑動:“適之,你近來對我總不夠熱情。”

“大王已有新歡,又何必來要求適之?”王適之翻過身,握住趙靈宮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指。“我既已不夠熱情,你還是去找師弟吧!”

趙靈宮見他並非真的生氣,也饒有興趣地同他調笑:“做這事兒非得有情方得快意,若無情苟合豈不如禽獸一般?我與慈明有情,慈明卻未必同我有情,怎抵得上你我兩情相悅、情深意篤來的快活?”

他這邊說著,雖是平平常常、語帶歡笑,一雙眼裡全是王適之的笑臉。可當他一說到如同禽獸之時,他的眼中浮現的全是幾年前的魏慈明和王適之,那時候的他們兩個似乎都很少笑,至少很少當著他笑……

那些年裡,他的所作所為已不止是如同禽獸,甚至是已禽獸不如。

他想到自己的改變,忽然覺得好笑。一個人若在人前做久了好人,在百姓面前做久了仁君,當真是會影響到自己,連帶著有時候在人後都會忍不住想要做個好人,對身邊的人好一些。湊過去親親王適之:“適之,早些年是我虧待了你。”

王適之一愣,轉過身去背對他:“過去的事情還多說什麼?折騰了一晚上還不累麼?快睡吧。”

趙靈宮不再動他,攬著王適之往懷裡帶帶,前胸緊緊貼著他的後背。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沉睡的趙靈宮,他摸摸身旁的空被,觸手已無餘溫。

適之一定又是半夜就自己走了,他仰躺在床上想。這是前些年他給適之定下的規矩,做完就走,到旁邊小屋去睡,不許留下。這些年沒少同他說起這件事,不止一次告訴過他不必離開,他卻再不肯留。

洗漱過後,他來到一旁小屋,見王適之還未起床便坐到床邊。哪知道他才一坐下,便已驚醒了王適之:“不必起來,我早就同你說過半夜不必離開,你怎麼就不聽呢?夜裡寒涼,你那樣離開難免會受寒。”

“大王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