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齊霄忙阻了他道:“別動,好生修養著,待楚谷主再為你拔兩次毒便無礙了。”
花小七聽得他的話,卻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好半晌才低聲道:“公子‘‘‘‘我‘‘‘”接下來的話他咬著嘴唇沒有再說。
君齊霄擺擺手道:“無需勉強,你不說便有你不說的緣由,先休息,養好了身體才是正事;再有,你也別叫我公子了,叫我君大哥便可。”
花小七面有喜色,果然叫了他一聲:“君大哥。”之後聽話地躺下,君齊霄替他拉好被子見他閉眼睡了轉身出屋,恰巧一名山莊下人來請楚慕白至前廳飲宴,見他也在,便一同請了。
七
君齊霄與楚慕白到花廳時客人泰半已至,有相識的正在閒話敘舊,有些便是不識,但終是江湖習性,朋友自是越多越好,於是不多時也熱絡起來;因此只見得廳內一片熱鬧景像,主未至,賓客卻先自成歡。
君齊霄知鬱青楠不喜人多,眼光掃了一圈,果見他遠遠地在角落的桌旁坐著。
儘管鬱青楠已坐得遠了,仍是有許多人注意到他;以風雲樓在江湖中的行事與聲名,他這個樓主又甚少現身人前,一直頗為神秘,時日一久,便被人傳出那“三寶”的話來,誰人不好奇?今日見著本尊,偏偏又是個讓人不易移開眼光的,有心人倒想上前招呼一聲;可那人一進門便是一臉冷然,誰也不看,直直在角落坐了,於是再有心結識,卻又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眾人面前這面子問題仍是十分的重要,誰要去自討沒趣?
君齊霄見這場景便知緣由,一路與人見禮,與楚慕白走過去坐下來,笑道:“你倒是先到了。”
楚慕白也同他招呼道:“鬱樓主,又見面了。”
鬱青楠面前擺著自己常用的茶壺,此時放下手中茶杯,難得的回了楚慕白:“楚谷主。”
楚慕白聞言輕笑,坐了下來。
鬱青楠轉頭問君齊霄道:“他怎麼樣了?”
君齊霄道:“已醒了,在楚兄院中歇著,一會可要同去看看?”
鬱青楠沈吟了一會道:“好。”
君齊霄不料他會答應,只當他是擔心花小七的來歷,心中笑他也太多疑了些,那麼個孩子能有多複雜?正想著,就聽得門外一聲朗笑,接著一人大步進來,一身玄色錦衣,人微有些黑,卻一臉端正,長髯及胸,年過半百,目中精光閃爍,一面行一面與從人抱拳見禮,是正是藏劍山莊莊主慕容天。
行至主座,慕容天再一抱拳道:“眾位前輩及各位武林朋友遠道而來,藏劍山莊蓬蓽生輝,若有招待不周不處,慕容天在此致謙,萬望海涵。”
此話一落,倒有數聲回應,多是稱讚之詞。
慕容天又道:“此次確因名劍現世,山莊廣邀各位前來,想必眾位也已發現,此次與往次不同,在座的除用劍好手之外,尚有其他派門高手及前輩,這個中緣故‘‘‘唉‘‘‘只因這天絕劍在藏劍山莊的訊息在邀各位之前不知何故為人知曉,自此暗擾不斷,山莊護衛已有數人傷了性命,無奈之下,請大家來作個見證,山莊已設下擂臺,未來七日有意願者可上臺比劍,最終獲勝者可攜天絕劍三年,三年之後藏劍山莊擂臺再開,仍由比試結果決定天絕劍所屬;如此,一來為寶劍覓得名主,二來眾目所注,也不致讓奸邪之人得了逞;卻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眾人一時議論紛紛,卻多有人抵不住名劍誘惑,點頭附和。
鬱青楠冷笑道:“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眾人爭個頭破血流,這劍最終還是他家的,不過是拿別人的東西帶在身邊讓人覬覦,蠢是不蠢!”
君齊霄左右看看,幸而這桌並無旁人,廳內又人聲未歇,不然這話非得惹來眾怒,不由得苦笑道:“青楠,這裡不是風雲樓,慎重些。”
“哼!”鬱青楠抿唇不語。
楚慕白輕笑道:“我倒覺得鬱樓主所言不差,這慕容莊主的計劃,實是擺明了圈套,讓眾人看得明明白白,卻偏又忍不住往裡鑽,實在高明。”
君齊霄搖頭,雖對慕容天此舉無甚感想,卻無奈遇上面前這兩人,若真每日與他二人同行,只怕全武林的人也得罪光了。
花廳內人聲漸靜,慕容天的聲音再度響起:“既然決議已定,那慕容天這便著手準備,明日便可開始試劍大會;現下山莊略備薄酒,望諸位不嫌,開懷才好。”說罷雙掌一拍,便有莊中下人魚貫而入,一一擺上酒菜,倒頗為豐盛。
君齊霄與楚慕白提箸償了,就見鬱青楠只顧飲茶,楚慕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