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不見他麼?”
江小浪道:“不能。你還是殺了我吧。”
鬼姥瞪著他,道:“剛才你在喊娘?”
江小浪嗯了一聲,道:“我看到我娘了。只差一步。我就能牽到她的手了。可惜……”
鬼姥嘆口氣,道:“你想跟她走?”
江小浪道:“嗯。這人間,我已經沒什麼可以留戀了。江小浪的生命中,若沒有了東方宏,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只要我活著,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去找他。”
“誰說江小浪的生命中,會沒有東方宏的?”東方宏的聲音,從密室的小窗傳來。那小窗本來是用來送飯的。這會小窗被推開,東方宏的臉,就露在小窗外。
鬼姥的眼神,就好像見鬼一般。東方宏推開門緩緩走了進來,看著江小浪,看著江小浪脖子上纏著的白綾。
鬼姥忽然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心中生出一抹慈悲。
鬼姥的手上,多出一把匕首,匕首快速刺向江小浪心口,她的匕首還沒碰到江小浪的心臟,東方宏的劍已橫在自己咽喉。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鬼姥的臉色蒼白。
鬼姥吃驚的道:“宏兒,你不是和夢兒……你不是跟夢兒出去回京城去了?”
東方宏道:“我若不這樣做,怎麼能找到浪子?”
鬼姥吃了一驚,道:“這些天,你一直跟夢兒做戲?”
東方宏道:“我想不到,我的母親,竟然會這樣惡毒。”
鬼姥道:“你不可以說我惡毒!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
東方宏一語不發。
鬼姥身子猛烈的顫抖著。
她的眼中,竟然也有淚,這淚,是慈母的淚,只有被兒子傷透了心的母親,才會落下的淚。
東方宏看著她,他的心中,也是肝腸寸斷,畢竟,血濃於水。何況,東方宏雖然殺人不眨眼,可他總歸還是個孝子,沒有母親的他,曾經一度特別的羨慕別人有母親。
但現在,東方宏的表情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
平靜得讓人害怕。
鬼姥望著東方宏,本來是非殺江小浪不可的她,這會變得猶豫了。她與東方宏血脈相連,雖然,她感覺到東方宏內心平靜,可是,她同樣感覺到一種不祥的氣息。
許久,她緩緩收回匕首。
東方宏走到江小浪身邊,執起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
東方宏望著鬼姥,顫聲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拾起空酒壺,一個個聞過,臉色變得比碳還黑,道:“軟筋散!你給他服了多少軟筋散,能把他弄得半分力氣都沒有。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他?”
江小浪道:“她是為了你。其實,只要你不再見我,總有一天,你會忘了我,就像忘了自己對夢兒的情一樣。”
東方宏將劍收起,用手指輕撫他的臉,柔聲道:“時至今日,你還不懂我的心思麼?”
江小浪苦澀一笑,道:“恨此身非紅妝。”
東方宏柔聲說道:“在我心裡,你就是你,不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我愛的就是你,江面初遇我的心就係在你的身上了。”
江小浪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鬼姥瞪著他,道:“你……怎麼猜到他在我這,然後利用夢兒的?”
東方宏嘆道:“自從母親和夢兒出現,我已知道,你們不會讓他過得舒服。為了不讓你們排擠他,傷害他,我便決定善待夢兒,與她好生相處,只是那天,在酒棚中,我發現那醉鬼的眼神與他是那麼的相似,我心中就生起疑慮。一個人易容術再精妙,可是眼神卻很難改變。然後,我注意到他的手。那樣一雙手,怎麼會配那麼粗糙的容顏?”
江小浪苦笑,道:“只可惜,那時候,你只是懷疑。”
東方宏道:“是。所以,我急著回客棧去看個究竟。你果然失蹤了。鬼姥若是要藏起一個人來,誰也沒辦法找到。所以,我只好利用夢兒。從夢兒那套出母親的行蹤。”
江小浪嘆口氣,道:“要從夢兒那套出鬼姥的行蹤一定很不容易。”
東方宏道:“的確不容易。我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利用她對我的感情。”
江小浪闇然,道:“你這樣做,會傷害她的。”
東方宏道:“為了救你。我別無他法。”
江小浪嘆口氣。
夢兒從屋外進來,臉色比江小浪還要蒼白,道:“你跟我好,原來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