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這個字是‘平’,這個是‘安’。這塊玉一直護著我平安長大,如今我讓它去護著你,而你則代替它來保護我,好不好?”
“……好!”王淳珍而重之的將玉璧放入懷中,“我在,這玉就在!”他近乎虔誠的捧起承啟的手,輕輕親吻著他的掌心:“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嗎?承啟的心抽痛了一下,他不禁咬了咬下唇。一塊沒有生命的玉換來一個忠心耿耿武藝高強的人,這是多麼划算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剛才王淳說出這句話時,他竟會感到一絲愧疚?
彷彿是為了彌補這份含著目的的感情,承啟將頭倚在了王淳的肩上。他原本就很喜歡這個寬闊的胸膛,如今在明白王淳的心意後,一半欣喜一半得意混著一絲依賴一絲愧疚,承啟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民間呵……離開了那片深牆宮院琉璃瓦,兩個人的時候,沒了種種規矩,承啟覺得那些束縛著自己的枷鎖正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細。
很想……放縱一下,但是放縱以後呢?這個人會不會就此離去,不是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承啟默默的想著心事。
王淳悄悄偏過頭,那個人正睫毛低垂,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不敢驚動他,便任承啟靠著,他心裡是壓不住的激動。對於自己這份不可告人的愛情,承啟不但沒有拒絕,還很高興……他忍不住去望那張常常在夢中出現的容顏,那張臉一如既往清秀、平靜。王淳不禁低下頭去親承啟的臉頰。
承啟一驚,卻沒有躲閃。王淳的嘴唇很熱,帶著生命的熱度和他滿腔的熱情,他的親吻就像他的胸膛一樣溫暖,怯去了這滿屋子的寒氣。承啟閉上眼,靜靜的任由王淳的唇從臉頰移到他的耳垂、脖頸。渾身上下似乎都要被他點燃了……承啟有些朦朧的想著,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環住王淳。彈性極好的肌肉不同於少年那有些咯人的硬和女子那柔媚無骨的軟,觸手是令他喜悅的堅實。承啟忍不住又捏了兩把,卻突然感到王淳的身體變得僵硬。
兩人不知何時身子交疊,從朦朧中醒來的承啟發現自己幾乎已經坐在王淳的懷裡,王淳將他放開,正一臉尷尬的瞅著他。
“唔?”有些不滿王淳在這種氣氛極好的時候急剎車,承啟疑惑的望向他。
“殿下……”王淳苦笑著嘆口氣,“再繼續……我……我怕會傷了你……”
傷了……我?承啟順著王淳的目光往下看,一看立時尷尬萬分,王淳的那個東西不知何時已經挺起來了,麻布褲子被支起一個小帳篷,彷彿隨時可以突破麻布的阻礙耀武揚威起來。
他居然敢……從尷尬中回過神的承啟心中登時大怒,他想也不想反手便抽了王淳一個嘴巴:“你在想什麼?!把我當成姬妾嗎?”
冷不丁的臉上捱了一巴掌,王淳被打得頭一篇,他詫異的捂住臉望向承啟。
承啟氣得發抖,下巴高高抬起,滿眼都是鄙夷的神色:“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想拿我來洩慾?”他發出一聲冷笑:“讓你侍寢,是給你恩寵,不是讓你得寸進尺!若不是念在你一向忠心,哼……”
現在的承啟,這副樣子讓王淳覺得十分陌生。
左頰火辣辣的疼,承啟那一巴掌打的實在不輕,這個冷靜自制的人顯然是動了真怒。王淳覺得很委屈,他明明並沒有想對他做什麼,至於說那高漲的慾望,任何一個男人抱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都會有這種反應,他也不例外,何況他很快就停手了……
承啟的怒氣漸漸平息下來,看著王淳不發一言的樣子,他將語氣放的和緩了些:“這次念在是初犯就不追究了,須知下不為例。”
外面的雨聲漸漸大了,風挾著雨撲啦啦的打在屋頂上,彙集的水沿著屋簷往下流,水聲不斷。
王淳默默的站起身來:“您歇著吧。”他的心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滿腔的熱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情啊愛啊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在承啟心中原來什麼都不是……他也不等承啟吩咐便向外走去,就讓這一切都當作一場夢吧,夢中的人仍舊是那個人,卻一巴掌抽醒了自己。
“站住。”坐在床榻上的承啟忽然出聲喚住他:“你……去哪裡?”
王淳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去隔壁睡。”
黑暗中,響起的不知是誰的嘆息。
“過來吧。”承啟的聲音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和:“我說過我不追究了。”他頓了頓,“而且……外面在下雨,隔壁的房間裡沒有火,很冷。”
“沒事。”王淳自嘲的笑笑,“以前比這時候苦的多。”
那個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