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象,眾人默默地捏了把汗。能在皇室面前做這麼低俗的事情也只有他們的高將軍做得出來。
“走,喝酒去。”
高屏大笑著把季君琰拉去帳中飲酒,留下一群將士大眼瞪小眼。
季君琰進了高屏生活的帳篷,這帳篷天圓地方便也是從外邦傳進來的。高屏從床榻底下拿出酒瓶放在桌上,招呼著季君琰過來。
季君琰邊走邊打量著這帳篷,與他離開前沒什麼不同。
“是不是覺得這擺設沒有變化?”高屏看透他的心思,沒好氣道。“老子已經三年沒有上真正的戰場了,窩在這裡訓練一批又一批的新軍悶死老子了!”說罷大口喝酒。
“國家太平還不好,你還想征戰連連?”季君琰喝酒不似高屏那樣豪放,也不似泉吟辰那樣非要倒在杯子裡喝才行,拿起酒瓶正常的喝了起來,高屏在一旁看居然還看出一番風味。
“你果然是皇室出生的,就算在這裡待了三年那一身的氣質還在。”高屏搖頭嘆氣,拿起酒瓶一飲而盡。
季君琰笑而不語。
高屏又起身拿了一瓶酒,轉念一想這樣一瓶一瓶拿不盡興,乾脆把他所有藏貨都拿了出來。
“將軍在軍營喝酒成這樣沒人管嗎?”季君琰邊拆開封口邊問道。
“管個屁,老子在這裡就是軍條!”
兩人又東拉西扯聊了很多,直到高屏微醉這才顯得安靜點,只是一味在那裡抱怨他沒有仗打渾身怎麼難受。
季君琰雖然也喝了不少但眼神還是清明,他望著自己手中的酒瓶笑的很勉強。想起之前泉吟辰和他說的話,心中苦悶便大口喝了口酒,希望能將這種感覺驅散。
高屏雖然五大三粗但是該細心的地方他也有,用酒瓶碰了碰季君琰的瓶子,“你幹嘛?”
季君琰看高屏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一臉微醺,突然有點羨慕這種滿腦子只有打仗的笨蛋,起碼不用煩心其他事情。
“你該不會是和你家吟辰吵架了吧。”高屏斜眼瞟他,“不知道以前是哪個傢伙,訓練途中偷偷跑回府看他還騙人說皇上放你假。”
季君琰表情掛不住,把酒瓶往桌上一擺作勢就要起來。
“你去哪?”高屏還有點迷糊,裂開嘴笑了笑指著身後,“茅坑在後面。”
“回府看吟辰。”季君琰無奈地看著他,果不其然高屏拍案而起扯著嗓子罵他不要兄弟。
“沒有啊,就是我兄弟想他了。”季君琰回答的很無辜,走前還眨了眨眼,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帳子裡只剩下高屏一人,他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季君琰說的話什麼意思,氣急敗壞地罵他下流。
回到府裡,李叔正在大廳李忙前忙後準備晚膳。點了個頭,季君琰徑直朝書房走去。推開門,出乎意料的是書房空無一人。
季君琰有點失望,他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京城最大的文房四寶店墨文軒。給泉吟辰挑了一套筆硯。筆頭的毛是用野兔毛做成的,硯也是名石打造的,他相信泉吟辰一定會喜歡的。
“李叔,吟辰呢?”出來的時候又遇到端著盤子的管家。
李叔手上端的盤子很燙,他想立刻放下無奈面前的主子可是王爺,只能忍著指尖的刺痛道。
“泉大人說要回他的府邸一趟。”
季君琰離開後李叔快速放下盤子,用手捏著耳垂暗歎他家主子的不成熟。
李叔所說的府邸是皇上在兩年前賜給泉吟辰的,那年他當上文閣學士皇上不顧眾人反對送了一棟別院給他。但是泉吟辰總共也沒在那裡住多久,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四王府裡度過的。
一是季君琰很樂意讓泉吟辰和自己住在一起,而是那麼大一間房子一個人住很冷清,所以除了時不時派人來打掃一下房子,那府邸幾乎沒人去。
怎麼今天突然想回去了?季君琰有點疑惑,轉過下一條街泉吟辰的府邸就在眼前。兩旁的商販早就收攤走人了,黃昏下的泉府看起來有些孤寂。
伸手推了一下大門,果然並沒有上門栓,季君琰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整個別院裡靜悄悄的,房間裡也沒有點燈。相比起季君琰的王府,一進門就有人伺候,每個房間即使沒人也會點上燈,大院裡也會不時有下人走來走去,泉吟辰的府邸顯得很有孤寂。
泉吟辰會回來大概只有一個原因,季君琰憑著記憶來到西邊拐角處的那間房間,果然點著蠟燭。這間是泉府被利用的最好的房間——還是書房。不過季君琰不覺得奇怪,泉吟辰武略不行,文采卻是朝中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