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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問,只是轉頭吩咐嶽康寧:“遠遠跟著主子,別出了什麼差池。”

我知道青陽這是為我的安全著想,而我現在只是想避開青陽罷了,嶽康寧跟不跟著都無所謂,於是沒再說什麼,自顧自走了出去。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因為知道嶽康寧在不遠處跟著,所以我很放心。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我聽見身後傳來喧鬧聲,我回頭一看,發現嶽康寧竟與一個路人動起手來了。

那人顯然不是嶽康寧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扭住了胳膊不能動彈。

我走過去問道:“嶽康寧,你為難一個路人做什麼?”

嶽康寧道:“主子,這傢伙跟蹤了您一路,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人嚷道:“真是冤枉,我好好的走我的路,哪裡跟蹤人了?”

我看了那人一眼,只見他三十多歲的模樣,相貌平平,穿著當地百姓的麻布衣服,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但是他一張嘴,一口京腔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我問道:“你為何跟蹤我,你認得我麼?”

他沒有回答,眼神有些躲閃。

我知道其中必定有鬼,便故意大聲對嶽康寧道:“既然他不願意回答,那便好好揍他一頓,揍死了也無妨,反正我們有的是銀子,賠一條命還是賠得起的。”

嶽康寧應了一聲,掄起拳頭便要砸下去,那人果然嚇得大叫:“我說!是晉王派我來的!”

我一怔,晉王不就是徐貴妃的兒子焱麼?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說晉王?他遠在京城,怎會指使你來到此處?”

那人猶豫了一下,便將前因後果全招了。

原來焱很早就派了人在我的東宮附近盯梢我,見我的馬車出京,他的人便遠遠跟著,一直跟到了滄涼。

之前我一直同青陽還有侍衛在一起,他們不敢跟得太近,如今見我孤身一人從客棧出來,嶽康寧又跟得遠沒引起注意,這才露出了馬腳。

嶽康寧聽得一臉冷汗,忙不迭地向我請罪:“主子,都怪屬下失職……”

我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只是問那人道:“晉王派你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

那人支支吾吾地道:“晉王見殿下私自出宮,便想抓了殿下的把柄,好去皇上那裡告狀……”

我心中暗自好笑,我原本便是奉了皇命出來的,焱若真敢拿此事去父皇面前告狀,只會讓他自己難堪罷了。

這般想著,我臉上卻不露痕跡,點頭道:“你們的人不必再跟了,回去告訴晉王,就說我此次出宮,四處遊山玩水,還去了幽人館女票男女支,晉王聽了一定會很高興。”

那人小心翼翼地覷了我一眼,道:“這些事,晉王已經知道了。”

我皺眉:“這麼快?”

“殿下離京幾日之後,晉王也便跟著離開京城,來到了滄涼。”

我大奇:“京城是他想走便能走的麼,父皇竟會答應他?”

“過幾日便是晉王母妃徐貴妃的祭日,晉王說要回封地為徐貴妃祭祀,皇上便答應了。”

我心中冷笑,徐貴妃之死,是父皇心中難以痊癒的致命傷,焱倒是聰明得很,動不動便拿這事做文章。

我對那人道:“既然晉王已經來到了滄涼,那就別躲著藏著了,帶我去見他罷。”

那人還有些畏怯,不敢照辦,嶽康寧胖揍了他幾拳,他便只能老老實實地帶我們去了。

焱就住在我們附近的一家客棧,見我直接跟著他的下屬找上門來,他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我皮笑肉不笑地與他打招呼:“半個多月不見了,我親愛的弟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他很快便掩去了驚訝,冷漠地看了我一眼道:“你的臉皮真厚,居然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我為什麼不敢,我們一個私自出宮,一個打著母妃祭祀的幌子出宮,你我半斤八兩吧?”

焱翻了個白眼:“我出來可是有原因的,我是為了監視你。”

“但你犯下欺君之罪卻是事實。”我笑著提醒他。

焱臉色變了變,無話可說,只能恨恨瞪了一眼那個出賣了他的下屬。

“不如這樣吧,”我退一步道,“既然我們兩個都出來了,那就在這滄涼一帶玩個痛快再回去,到時候你要不要去父皇那裡打我的小報告,我都無所謂。”

“當真?”焱滿臉狐疑地看著我。

以他的智商,這麼輕易被我忽悠過